只要他想。

封成凌的眼黑色翻涌，最终只余下一阵平静，他深深地呼吸，接着，若无其事地将他的手掌放下，垂在身侧，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推了推宋余晏。

“阿晏，醒醒，喝了醒酒汤再睡。”

宋余晏以前就超级喜欢封成凌的声音，听了有耳朵怀孕的错觉，他睁开眼，正面对上一张轮廓锋利的俊颜。

近距离看到封成凌的脸，让宋余晏的腿都开始发软了。

好在之前的回忆涌上脑海，才没有让他继续傻了吧唧地以为这是他的幻觉。

宋余晏的全身都僵住，无法动弹，但他强烈认为，这不是他心绪，只是酒精让他的动作和思维迟钝了。

宋余晏迟钝地看着封成凌半蹲在他跟前，他低垂着眼睫，就能看见封成凌锋利的眉，淡色的唇，此刻应该是灯光晃得，封成凌淡色的唇上覆盖着润泽的水渍，仿佛勾着人吻下去一样。

殊不知在封成凌眼里，此刻宋余晏澄澈的眼，微张的唇，抖动的睫毛，看起来才真的像是在索吻。

封成凌的喉结滚动一下，“你想亲我嘛？”

宋余晏想要摇头，他确实摇头了，可因为酒精的作用，摇头的动作也显得异常困难：“不想。”

不想嘛？

封成凌有些失望，但能在商场上闯出一番天地，他早就不是什么良善人了，既然给阿晏选择，阿晏会拒绝的话——

那不给他选择就好了。

封成凌抿了抿唇，他丝毫没有欺负酒醉人的错觉，自然地改口：“这样嘛，那你想我亲你嘛？”

他知道在商场上厮杀多年，如今自己身上的攻击性太强烈，在其他人那里，他会微笑，用来中和身上的攻击性，而在宋余晏面前，他下意识地，选择了撒娇的手段。

他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他已经下意识地去用了。

宋余晏没反应过来，两者有何区别。

还不待他回应，就听见封成凌清凌的嗓音响起：

“我知道了。”

宋余晏根本不知道封成凌知道了什么呀！

不过，很快宋余晏就知道了，封成凌以为他思索的时间，是他答应了，因为下一刻，封成凌就已经换了个姿势，将两只手撑在沙发上他的身体两侧，封成凌的身体和他的身体隔着虚虚的距离，那张英俊的脸却贴得他脸极近，挺拔的鼻子和他的鼻尖接触，让他的思维仿佛一瞬间被拉到更混沌的地方去。

然后封成凌的唇便贴在他的唇上。

很温柔很轻柔的研磨，起码最开始是这样的。

封成凌心想，他们没分手不是吗？亲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就是这样，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友，时刻满足男友的需求，阿晏只是太爱害羞了，他想要吻却不说。

他一直知道，阿晏就是那个样子。

但没关系，他可以主动一点。

封成凌温柔的亲吻，宋余晏感觉很舒服，但等到封成凌的吻越来越激烈时，宋余晏喝醉了，反应不过来，只觉得呼吸不畅。

宋余晏一向在乎自己舒不舒服，他几乎没做考虑，立刻在封成凌的唇上咬了一口。

鲜血将封成凌淡色的唇染上了靡丽的颜色。封成凌动作一顿，但疼痛并没有让他停下来，反而让他的眸色更深，心里一股股兴奋冒出来。

他好像坏掉了。

就像是之前每次胃病发作的时候，疼痛让他感觉自己活着，感觉自己在这个没有爱人的世界，不再是行尸走肉，而是有了真切思念的真实感。

而此刻也是同理。

疼痛让他兴奋，让他知道眼前的人不再是他脑海中的幻影，不会随时消失，而是真正就被他揽在怀里，和他亲密接吻。

好快乐啊。

宋余晏眼睁睁地看着，封成凌更兴奋了，他的酒都快吓醒了，他又咬了几下，结果都一样，封成凌将他肆意地亲吻一个遍，接着一副承受不住，快要晕过去了一样喘气。

宋余晏很不想把封成凌往坏的地方去想，但封成凌现在这幅模样，真的很像是他咬他，给他爽到了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