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深时动作顿住,思维也停顿,他过了许久,才听见了一声轻扬的声音响彻耳际。
“你怎么又发呆?”宋余晏问。
钟深时的脑回路他真的不明白。
难道如秦助理所说,钟深时看似在发呆,实则脑子里可能在想什么定理。
普通人永远不要去猜测钟深时的大脑?
宋余晏打量着钟深时,他不知道什么定理能让人脸红,又能让人落荒而逃的。
钟深时抿着嘴唇,和宋余晏的身体距离拉开了,但他并没有好受一些,他的背后好像长了眼睛,能因为一个人的视线而紧张到了极点。
宋余晏已经觉得没意思了,他正想要离开呢,就见原本背对着他,在工作台忙碌的钟深时忽然转身,大步向他走来。
宋余晏眨了眨眼睛。
钟深时已经大步走到他面前了。
他一直知道钟深时的个子很高,钟深时站在他面前,宋余晏更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制。
可能大个子都有这样的压制。
让宋余晏全身都紧张起来。
宋余晏:“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博士?”
就是不知道钟深时是渴了还是饿了。
宋余晏下意识地将视线落在钟深时的唇上,宋余晏很少细细打量钟深时的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刻意避讳。
此刻,他的视线凝在钟深时的唇上,才发现钟深时的嘴唇起皮了。
给人干燥的感觉,明明第一次他和钟深时见面的时候还没有这样,秦助理显然将钟深时照顾得很好,虽然他总是抱怨,可他确实尽到了生活助理的职责。
秦助理回老家结婚,他接替了秦助理的工作。
宋余晏第一次意识到,作为生活助理,他并不合格。
宋余晏只盯着钟深时的嘴唇发呆,钟深时看着他,轻咳了一声,说道:“我想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
“不要一直看着我。”钟深时拧眉,重新说道。
他在助理职位上,做的不好,钟深时不说,反而他一直看他,钟深时竟然很郑重地提出了要求。宋余晏也说不清自己一瞬间是什么感受。
宋余晏嗯了一声,接着就要跑出去,给钟深时倒一杯水,钟深时永远不会想到照顾自己的。巨婴的说法,用来形容钟深时这方面,似乎没有毛病。
宋余晏刚要动作,忽然想到钟深时不会在实验室吃喝,于是,他干脆拽着钟深时的手,拽着他走出实验室。
钟深时神色诧异。
但也由着宋余晏去了。
接着,他便见到宋余晏走开,等到返回时,宋余晏手里捧着一杯水。
瓷白的杯子和宋余晏的手,钟深时一时分不出究竟哪个更有光泽些。
宋余晏将水递给钟深时,钟深时接过来,垂眸看着水杯,仰头将水喝了。
【系统:他好乖啊。】
宋余晏没回应系统,钟深时当然很乖,基本上他让他做什么,他就会配合地做什么。即使有些问题,宋余晏不解释原因,有时候宋余晏恶趣味发作,脑海中想过,钟深时是最容易被毒死的学者了。
话说,后来钟深时身边有军人专门保护,是因为钟深时贡献大还是因为钟深时真的遇见过投毒的?
宋余晏拖着下巴,看着钟深时。
他被钟深时的男色吸引,男色无边界,而乖乖的男人也是男人,因为喝水上下滚动的喉结,被水色滋润的唇瓣,深邃的时不时瞥向他的眼神,都会让人也跟着干渴起来。
钟深时喝完了水,将水杯放在桌子上。
他的双手垂在两侧,润泽的唇角含着几分笑意:“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我做吗?”
“除了……喝水?”钟深时补充道。
他的眼眸向来深不见底,闪烁着智慧的光,但此刻却露出几分温暖来,温柔地看向宋余晏。
宋余晏摇摇头,唇瓣微张:“没有。”
钟深时颔首,接着便返回了实验室。
次日。
照例不等他进去实验室,钟深时便自己走出来了。
宋余晏从钟深时的表情上没看出什么来,他奇怪地挑了挑眉。
奇怪。
钟深时在他眼里,就像是上了发条的钟表,可这段时间,钟深时的指针开始不按照预设一步步向前了。
他看向钟深时,正想询问原因,便听见了门外的敲门声。
难道他雇的打扫卫生人员,这么快就来报道了?
虽然被钟深时发现也没什么,但宋余晏仍然觉得尴尬。
他讪笑一下,不等钟深时说话,就要上前开门,没想到钟深时比他更快一步。
并不是宋余晏想象中的画面。
门外的人有些多,见到钟深时,一行人热情地说了几句话,便更热情地直奔实验室了。
宋余晏全程看得很懵,倒是钟深时难得地细心一次,路过宋余晏时,解释道:“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