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都变得不一样了。”

和库兰的一样？

余星心里一跳，莫名想起了苗蓬尾曾经多次说过的一句话，初代月神眷者库兰与其他月神眷者不一样。

不是他的感觉，而是真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余星问。

“不知道。”兰斯的语气很诚恳。

于是余星环一个问法，“那你老师知道吗？能不能问问你老师？”

“我的老师在十三年前受神召唤去往神国了。”兰斯目露崇敬之色，“他是一位六级月神眷者。”

“啊，那不就是……”余星想说那不就是死了嘛，但想到这样会让兰斯伤心，于是赶紧住嘴。

兰斯也不知道有没有明白余星没说完的话，他低下头，金色的眼睛注视着余星，问道：“你信仰的是紫月吗？”

“怎么可能。”余星否决道。

“那你信仰什么？”兰斯问。

我信仰共产主义！余星在心里说着，嘴上道：“我什么也不信仰。”

“怎么会？”兰斯睫毛颤了颤，“人都是有信仰的。”

余星想了想，道：“如果非要说信仰的话，那我信仰美好的生活。没有危险，生活富足，人人都充满爱。”

兰斯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在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世界。

“能说说吗？”兰斯睁开眼睛，“你在墙外的生活。”

老实说余星有点担心，她担心明日村会被联邦知道，她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我可以发誓。”像是看出了他的担忧，兰斯抬起右手，“向月神，向我的老师发誓，我绝不会将你告诉我的告诉任何人。”

余星愿意相信兰斯，兰斯和那些人不一样。但在这之前，余星还有一个问题，“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带来我这里，带我来看屏障呢？就不怕我破坏这里吗？”

兰斯沉默了一瞬，之后他道：“那天之后，我去看过苗蓬尾。”

虽然没明说，但余星猜他说的那天是苗蓬尾直播的那天。

“他已经完全成了一个怪物，甚至还会污染靠近的人。”兰斯顿了顿，道：“我尝试过净化。”

“是吗？”余星问：“他死了？”

“他在我的净化圣光之下没有任何反应。”兰斯道。

余星张了张嘴，明白了。因为苗蓬尾并不是被紫月污染成为怪物，他是被白月污染。而兰斯的神技来自于白月，所以无法净化苗蓬尾，因为自己是无法净化掉自己的。

这是在回答我的问题吗？余星觉得兰斯的话有些驴唇不对马嘴，但她又似乎听懂了些什么。

说起明日村，那就说来话长了。

见地面挺干净的，余星直接在地上坐下。兰斯低头看着余星，余星以为他怕脏，就拍了拍自己的腿道：“要不你坐我腿上吧。”

兰斯沉默地在余星对面坐下，鲜红的长袍拖在地上，露出一半的脚踝，和苍白清瘦修剪着整齐指甲的右脚。

余星最终还是没有从头说，她道：“在墙外，有一个没有被月神眷顾的地方，那里生活着一些人，从旧纪元开始就生活在那里的人……”

随着余星的诉说，明日村人越来越有奔头的生活像画卷一样展现在兰斯眼前。

兰斯听完，总算明白了余星为何要来找他，为何想知道屏障的制造方法了。

“很抱歉。”兰斯有些愧疚道：“我没能帮到你们，月神屏障并不是人为制造的。”

余星看着头顶的装置，忽然问了一个问题，“能不能……给我一点那里面的东西？”

她是想把这个制造屏障的原料交给论坛里的人，让他们帮忙分析一下成分。

兰斯想了想，说：“可以。”

然后他站起身，脚下突然出现一道光芒。

余星低头去看，发现出现在兰斯脚下的是一块圣光屏障。那屏障托着兰斯，轻飘飘朝上方飞去，兰斯很快就飞到了与吊篮装置齐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