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就不到呗,五岁也够了,不比那些七八岁的个子矮。他爸不是常年在外出车么,家里没个人照顾着,把孩子送学校里让老师教,这不正好?”
温大娘听了忙摇头,“这我可做不了主!”
大人们唠着闲磕,无人注意到两个矮墩墩。
温苒大眼珠一转,凑到霍骁北眼前,“我也要去!”
霍骁北:“……”
霍骁北扶着她肩膀让她站稳,“一起去。”
丢下你可还得了?
温苒笑眯眯,“他肯定也去。”
张耀祖嘛,绑了个学霸系统,他不赶紧去上学还能怎么做?
温苒伸出短短的小手指,点着下巴露出猖狂笑容。
嘿嘿!
她们两个把第一名和第二名都占了,看张耀祖还怎么装学霸?
霍骁北默默给三岁娃娃提了提围巾,灌一肚子风进去,回头又该闹肚子了。
看戏的地方是个临时搭起来的大棚,老远就能听到咿咿呀呀的曲儿声和唢呐锣鼓声,伴随着几乎要冲破大棚的喝彩,可以想见里面该有多热闹。
大棚外头也挤满了人,一群小孩儿在大人中间跑来跑去地打闹。
温大娘牵着俩孩子,在大棚外头找个地,放下马扎一人一个排排蹲坐。
温苒托着小脸,“姥姥,我们为什么不进去?”
温大娘从小书包里掏出保温杯,给俩孩子一人一杯温水,“里头人多,咱们挤不进去,我带你俩更挤不进去。”
温苒抿了口蜂蜜水,懂了,她和霍骁北是累赘。
唉,那就只能在外面听戏了。
好惨啊!
听了一会儿温苒就坚持不下去了,抱着小书包专心致志啃起了零食。
上午的戏唱完,棚里的人一窝蜂涌出来,呼朋唤友呼女唤儿。
“大壮!”
“小朋!”
“森森!”
父母和孩子对上号,欢欢喜喜回家吃饭。
没对上号的,开始慌了。
“森森!森森!森森快出来跟奶奶回家!”
温苒靠在姥姥身上,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打眼一瞧瞧出了东西。
喊着‘森森’的老太太面相慈祥,幼时双亲无依,嫁了人才好起来,生了两儿一女个个有出息,就是晚年和小儿子离了心。
温苒掐指算了算,仰头看向姥姥,“姥姥姥姥,她孙子被拐了!”
温大娘一惊,下意识捂小孙女的嘴,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见没人听到才松了口气。
“这话可不兴吆喝!”
万一让人贩子听到了咋办?
霍骁北紧紧握住温苒的小手,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用空出来的手掐算了一把。
等他算完,温大娘问他:“算出那人贩子的位置了吗?”
霍骁北:“大棚里面。”
温大娘下意识抱紧小孙女,震惊地后仰,嗓音轻飘飘的,“啥?戏班子就是人贩子?”
老太太还在找孙子,找不着孩子,怕得泪都崩出来了。
霍骁北丢下一句:“我把她叫过来。”
就起身走到老太太跟前,说了两句什么话,然后指了指这边,两人一前一后过来。
老太太看到温大娘,腿一软就跪下了,“大妹子!”
温大娘惊得弹跳起来,抱着温苒就往旁边躲,“你先起来,先起来,咱有话好好说,这地不适合咱们商量事,咱走远点再说。”
老太太忙点头,“哎,哎,大妹子我给你拎东西,你带孩子。”
一行四人结伴去了两条街以外,路边有村里人家垒的秸秆垛子,比人还高。
四个人躲在后头,霍骁北在最边上望风。
老太太姓马,马老太比温大娘大个十来岁,今年五十多。
马老太拧着手,一脸着急,“大妹子,你给我算算我家小孙子的下落,多少钱我都能给!”
温大娘摆手,“这个待会儿再说,救孩子要紧。”
“你听我说,你孙子现在没在别的地儿,就在戏棚里,那个戏班子就是人贩子团伙!”
马老太跳起来,“啥?看我不撕了他们?”
她满面怒容,转身就往外走。
温大娘赶紧拽住她,“你别冲动,你听我说,你孙子还在人家手里呢。”
马老太着急得不行,“不就是个戏班子?就那点人我能让他们全和地离开我去吃大粪!”
温苒:“……”
温大娘撒开她,“那你去吧,人家偷了你的孩子能不盯着点?你现在闹出动静来,只怕戏班子溜之大吉!”
这是最后一天唱大戏,戏班子拐了孩子立时换个地儿,想找也找不着。
马老太犹豫了,收回迈出去的脚,“那、那大妹子你说咋办?我都听你的,你给我拿个主意。”
温大娘低头和小孙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