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恍惚了吧,要不要叫个太医来给你瞧瞧?”
听她一口一个哀家,永宁帝止不住的恶心。
她没有要说的意思,元也不再好言好语,沉下脸来∶“朕既然不能从母后嘴里不想说实话,那就得让旁人来审问了。”
永宁帝将‘母后’二字说的格外的重。
“到时,他们用什么法子让母后开口,朕就不知道了。”
从前对太后百依百顺是因为她是他亲生母亲,现在不是了,元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太后脸色明显一僵,然后就是满脸的不可置信∶“陛下,母后不知道你从哪听来的这些谣言,但你真的是哀家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含辛茹苦养大的。”
“你现在……竟然让旁人来审问哀家!”
“你就这般不相信你的亲生母亲吗?!”
“你自己想想,哀家这些年是怎么对你的,是,哀家偏向母家,有时候让你难做,但也是爱你的啊!”
“当年,你透露了一点想要皇位的意思,哀家就立刻在先帝面前明里暗里提你的好,不顾闻氏施压,特意给你选了家世显赫的女子做正妻,就为了让你能如意。”
太后说的动情,连元也有了些迟疑。
林太后抓住这点,说起了许多她为元做的事,一点一滴都被太后记在心里,其中还提到了和先帝,一家人的快乐的相处时光。
这是太后脑子转的最快的一次。
“还有,你若不是哀家的孩子,哀家为何不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哀家身子骨向来不错,先帝的盛宠,哀家想要一个孩子还行的。”
“哀家犯得着养旁人的孩子,给别人做嫁衣吗?”
这点,也是元不明白的。
元被她说的心烦意乱,最后拂袖而去,没提让人来审问的事。
林太后重重的吐了口气,陛下若是一直和她僵持,她脑中还没那么多事情说,也不知怎么才能说服他了。
林太后在偏殿等了许久,也无人进来,慢慢的放下了悬着的心。
永宁帝这关,目前看是过了。
但也只是能撑过这几天,期间陛下定会派人去查。
说来奇怪,陛下是怎么知道的,当年知道此事的人都被她处死了,按道理来说,不会啊。
林太后完全没有想到是自己的嘴上没把门所致。
想了许久,一天的奔波劳累让困意来袭,最终昏昏沉沉的在软榻上睡过去。
正殿中,影三汇报了查的进度,她掉了卫里的一半人,才查出一点线索。
但要说确定林太后就不是陛下的生母,也不能确定,只能肯定一点,当年的事,确实有隐情。
至于这隐情,还得再查。
元也知道她尽力了,挥手让她下去。
接着让李全上了许多酒,也不喝,盯着空空的酒杯发呆。
“李全,你说,太后待朕如何?”
李全被问懵了,他对此事一无所知,凭着自己的猜测,陛下和太后之间肯定是又出了什么事情,而且还不小。
斟酌过道:“奴才说句公道话,太后娘娘对您……一般。”
其实这还说的轻了,就太后做出的那些事,根本不像一个母亲做的,更不像一国太后做的。
这些,他也只敢在心里腹诽几句。
那毕竟是太后,陛下的生母,有再多不是,也不是他一个奴才可以说的。
永宁帝自嘲的笑笑,多想大醉一场,但战事紧急,耽误不得。
“你还记得朕小时候的事吗?”
李全记忆力不错,但说话办事已经习惯了留有余地:“记得一部分。”
“小时候……她
对朕如何?”
“太后娘娘……”李全还想说的委婉些,就被永宁帝打断。
“你别说了,半句真话都没有。”
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道:“摆驾流芳苑。”
他去看看媛儿。
“是,陛下。”
陛下要去流芳苑,李全比谁都高兴,从宜昭容那出来,陛下就没有一次心情不好过。
他伺候着也不用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惹了陛下的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