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紧眉头,“只有龙了。”
“啊?”顾文青惊地失声,“不是,龙都是上了神籍的,还能被人封印啊?咱两之前抓得那条土龙虽然是戴罪之身,但也是在籍的神仙,金光宝塔是仙界给它的惩罚所以才能封印住它。”
说完他摸了摸地面上的纹路,“这皇宫之下若是有一条龙护着当今君王,这封印怕不是天界给的?”
“难说。”闻鹤起身施法,将整个地宫地面上的纹路都拓在了纸上,“当今女皇的守护神兽是凰,而且她并没有皇子,只有一名太女。这龙也早该回天复命去了,又怎么会被人封印在这里。”
“这龙生龙就算了,连水蛇和鲤鱼都能修行成龙位列仙班,你说这么多龙天庭哪里能安置地过来。”顾文青一屁股坐在法阵上,“之前顾青山就和我说过,这世间此消彼长,有新龙的诞生必有旧龙的灭亡,龙这样的神物却受制于猎龙人这些凡人,说不定这些人得天授命呢。”
闻鹤看了他一眼,他说这话带了点调侃的口吻,可这背后无不是在暗示他乃九溪之子的职责。
虽然他现在被提灯封住了魔力的丹田,可他是魔尊之子承天意而生。
玄魔之战已是定局,而他的身份说不定会取万古而代之,之后两人见面又是何种局面?
闻鹤收回视线当做没有听懂顾文青的话,“这屋子也可能是空的,毕竟我什么都没看见。”
“确实,说不定那条龙早就被分尸了,咱两要找的护心鳞也被人扒了。”顾文青耸肩,“既然这里都空了,那人引我们到这里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为了告诉我们这里有间地下宫室吧?”
说完,顾文青反应了一下,“啊,我们早该想到说不定是陷阱呢。”
话毕,两人脚下的阵法发出一阵淡光,还不等他们两反应,一道巨大的推力将闻鹤推出,他撞在石壁之上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闻鹤起身几道金光缠住他的四肢,被缚住的地方灼烧一般疼痛。
他一手画符,但是冰系术法根本无法施展。
而阵法之中的顾文青被虚无的牢笼困住,他抬手摸了摸那虚无的壁垒触电一般收回了手。
“看来是冲我来的。”顾文青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面也被法印封死了。“连克制闻鹤的法器都能找到,阁下真是用心良苦。”
顾文青的声音在这地宫之中回荡,幕后之后似乎没有出场的意思。
“让我猜猜谁对我这么上心吧。”顾文青盘腿坐下,“首先肯定不是花镜月或是盘雾吧?花镜月我才见完,盘雾那小子怎么看都是个想杀了我的老阴逼,估计连这地宫都不知道。
能知道地宫所在,还会这古老法阵的人怕不是猎龙人。不过我自觉自己和你们没什么仇怨,要是真的有怨,你们也不可能等到现在才收拾我。
说明啊你们对我有所图,我觉得唯一能让您图谋的也就是我的这副天生魔躯的身体了。
是不是啊,顾长云。”
顾文青话音落下,一声嗤笑声响起,那声音好似来自他们的头顶,又好似在他们的耳边。
“不错。”
那声音再次响起,伴随着四周石壁抖动,地宫四面的石壁触及机关一般尽数被抽去,原本就宽阔的地宫更加空旷起来。
闻鹤的夜明珠只能照亮他们这中心一处,除此之外皆是黑暗。
“哗”地一声,幽火乍起,四下通明一片。顾文青和闻鹤猛然闭上眼睛,缓解那一瞬间的刺目。
“你是从花镜月那得知我的吗?”
顾长云手持长枪从黑暗中走出,他凌厉的双眸像刀一般淬着冷光。
“猜都能猜得出来。”顾文青摊手,“无相楼楼主顾青山有一养子十分忠心,堪称骨灰级走狗。你在渺渺山能一眼看出已经换了身形的我说明你和顾青山朝夕相处,你对他非常熟悉。
而且啊,现在抓了我又不杀我,还让我说这么多屁话肯定是想把我和顾青山分开。要不然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浪费时间听我在这里吐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