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又杀回来了。
“怎么回事?”
“是旧帝国的叛党入侵皇宫吗?”
整个皇宫内部有专门的应急系统,而在一栋紧闭的宫殿门口,一直身穿白色制服,头戴黑沿军帽的雌虫,在门口反复踱步,走来走去。
维克多急朝聚集来的军雌下达指令:“叫所有虫回到自己的岗位,通知下去没有入侵!让他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轰——’
紧闭的金色雕花大门内部,又传来剧烈的碰撞声,还有隐隐痛苦的嘶吼声。
所有军雌皆面色一变,他们都熟悉,这是雌虫精神暴动,控住不住外放的精神冲击,唯一不正常的是这股精神力量太强大了,叫所有精神力不稳定的军雌都有虫化的波及。
“还愣着做什么!叫周围百米内的军雌都离开这里!”
“还有!”维克多扶了扶眼睛,额头渗出汗水,却冷静下命令道:“叫军医过来!”
所有虫面色一变,能有这么强烈的精神波动,而且是维克多亲自守在门口,里面的虫是谁不言而喻。
在离去的军雌中,有一位面色普通的军雌眼底划过深意,将帽檐压低,压下眼底的异样,跟随军雌朝门外离去。
就在所有军雌快速有序的离去的时候,迎面走来一直一只白发黑衣的虫,走廊里席卷的微风,吹拂他的衣袍和白色的发丝,一双黑眸宛如神秘的深夜,威压浓重又引虫探究。
不输于雌虫的身高,严丝合缝的衣领,精致俊美的面孔,叫这只身份不明的虫一下成了所有军雌关注的对象。
而这只黑衣白发的虫,却目不斜视,径直走到维克多的面前:“这种情况多久了?”
“半,半个小时。”只见一向精明冷静的维克多,此刻目光微微呆滞,直勾勾盯着琦宝,仿佛看到了什么鬼魂一般。
琦宝沉思片刻,语气淡漠却不容置疑:“我知道了,开门吧,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看来方才说的话玩脱了,不小心把白兰·戴尔德给吓到了。
对方三年来估计都没有进行过精神梳理,又常绷着情绪,这一次是真的濒临奔溃,居然彻底精神暴。动,再这样下去估计就该虫化了。
维克多没动静,只是十分不礼貌且惊愕地盯着琦宝这张脸。
“开门。”琦宝微微蹙眉,黑眸闪烁红光,语调中裹挟了一点精神力。
只见维克多立刻像一只提线的木偶,四肢僵硬但十分有效率,给琦宝打开了紧闭的大门,一直到琦宝走进去,然后门彻底关闭,才恍然大悟般醒来。
“我刚刚,做了什么?”
维克多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目光迷茫,然后惊愕又恐惧地盯着紧闭的大门。
宽阔精致的寝宫内,
雕花的墙皮上留下了道道深入三分的虫爪印子,头顶上的水晶灯半吊在空中,一就能把它吹下来,上号的红木家具一堆废墟,墙壁上两米高的书籍也成了一页页废止,此刻静静躺在地上。
不愧是大反派,这拆家的水平堪比地球上的哈士奇了。
琦宝刚一踏进门内,就感受到空气中狂躁的精神力,不断冲刷着自己释放出来的精神屏障,若换一只虫进来,只怕早就没命了,但是它步履徐徐,朝着大床后面的一处角落里走去。
“雄主,对不起”
角落里,传来窃窃私语,夹杂着崩溃的哭泣:
“不要离开我”
“不!不要伤害他!不要伤害我的雄主”
琦宝朝前一步,从床沿的拐角处,静静看着那道蜷缩的虫影,哪里还有掌权者的风度和威严,就像一个彻底崩溃又委屈的孩子,一只虫蜷缩在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
“白兰”
琦宝顿了顿,半蹲下身,一只手缓缓朝对方接近,想要镇压这股狂躁外泄的精神力。
突然,白兰·戴尔德就像一只警惕的小兽,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尖锐的虎牙咬住琦宝的指尖,鲜血顺着指缝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