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记得他们一个月前是如何指责对方的,到如今全然变了模样。
“跟着我?”赵野抱紧了她的身子,从一道墙跳到另一道墙,像怀里的女人没重量似的,依旧迅疾且稳健地在屋脊中穿梭,“跟着我学,它就不像个人了,我只会虎啸狼吟,看起来太怪,不好。”
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别人面前学狗学狼有多古怪。他们野兽一直以来都是特立独行的。他更希望孩子能像章絮,一辈子当头羊,安安稳稳的,与羊群成群结队地待在一块儿。
却不知道这样的回答勾中了她的魂。
“我就喜欢野兽。”她说的声音又小又轻,转眼就会被风吹散,“他们不喜欢是他们的事情……我喜欢。”
操,他妈的今天中了邪了。赵野哪里能料到章絮会忽然和自己说这种话。才听明白,欲望便在血脉里奔涌,反应越来越强烈。
他已经有二十五日没有碰过娘子了,这事儿记得比什么都清楚。二十五日,他都不敢想,他在军营里也跟着说浑话的时候心里想着便是,若自己有朝一日成了亲、娶了娘子,那必定是要夜夜笙歌、日夜不断的。杂事家务事通通不要娘子干,她只顾安心休息便可。
这会儿再一看,他竟然已经有二十五日没有碰过娘子了。他方才还在想,自己要如何做才能悄无声息,不被酒大夫发现,能要娘子也开心且不伤及腹中孩儿。
这下好了,彻底控制不住了。
“……别说。”他突然开口,要章絮继续沉默下去。在别人家屋顶上调情并不是多好的事情。这样的话,他更爱在床第间听,于是强调,“听了难受。”
说完,又把她的身子往上托了托。
女人再迟钝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跟他朝夕相处两个多月,他用什么眼神看自己,就知道他想做什么,没忍住,偷笑了两声,老实道,“不说就不说。”
如此说来,这一路他们都异常亲密。是他先开始的,他从小见过的那些野兽就爱这样干,喜欢就凑得近,要贴着,或者厚着脸皮黏上来,舔两口,再把存了好久的粮食送上来,还会领他去打猎。赵野学得分毫不差,有时太粘人,章絮会以为自己嫁了一条狗。
说不了话,当然要做些什么以维持如今的状态。章絮扭头,看见他赤条的上身,看见结构分明的肌肉,看见那条从锁骨延伸到下颌的刻线。就想伸手去摸,便伸手去摸。
一摸就有变化。他的喉咙先动,那块高高凸起的骨头,像车轱辘,在皮肉里来回地挪动,不受控制。不,是很受控制,一摸弄就会动,诚实且可爱。
赵野没忍住,低头看了她一眼,想教训她,但腾不开手,没法,只能装凶,吓唬她,要她稍微收敛收敛,别把心思摆在明面上。可她不听,她只想着,主动权好容易到了自己手中,怎么也要捉弄他一番,所以回赠他满脸的笑意和约定好了不说话而紧紧抿住的红唇。
“等小家伙落地了再收拾你……别想着跑。”被招惹得受不了的男人沉默良久后忽然放下这样的豪言,当做威胁。
可这话逗得章絮咯咯笑。她实在没想到赵野能同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真是,他真是太不了解女人了,也不懂生过孩子和没生过的有什么分别。只怕他不来呢,只怕他不来。他倒善解人意,计划着新账旧账都积攒到那时一并问她讨要了。
“……夫君,我有话想说。”章絮窝在他怀里,想看着他脸色再说些好听的话。
却被他果断驳回了,“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爱说话?这会儿捉弄我倒是来精神了……呼。”男人用力地吐了一口气,试图暂缓快速上涌的热意,诚恳道,“我没骗你。”而后走到无人的角落里拉着她的手让她自己感觉。
这一下要她红着脸彻底安静了,“快点回客栈吧,再晚些就来不及了。”
——
呼衍容吉因为不通语言,只身一人留在客栈里等他们。他们去的时候很着急,公子哥腿还麻着呢,就给赵野拽出去了,所以她一只脚站在客栈里,另一只站在客栈外,又给自己搬了个小板凳,坐着,这么来回望着道路两端,看他们何时才能回。
大约是天彻底暗下来,在后院休息的店小二外出给挂在门口的那两盏灯笼生火时,忽然瞥见左边来了个高大的男人,怀里还抱着个瘦弱的女子。
“Чnэцэchьэpгэжnpлэээгччnhь3yгээpyy”(你们终于回来了,妹妹没事吧?)呼衍容吉甚至走出了客栈,走到了路牙子上,只为了迎接他们。
可凑近了才发现,一个脸红的缩在怀里不敢与自己对视,一个脚步匆忙,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
“pyhжn,haдaдhэг3ynлaлaaч,6nдhnnг6yцaжnpээд6yгдnnг6nгnnэлээpэn。xэpэвэдacyyвaлahahдээгyypaвnpчopлooгэжэлээpэn。”(容吉,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们回来的时间别一五一十说给他们听。他们要是问起来,你就说哦我们是翻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