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果断拒绝。
再加上昨日初见,李林竹跟黄彪之间,便有火花,这两人实在不宜再碰头。
李林竹闻言,眸光微闪,语气虽仍温润,眼底却浮起一抹隐秘的不悦。
他沉默片刻,忽然低声问道:“那夜你说的不和离,可还作数?”
想起她首饰匣中那枚信物仍好好放着,内心更加吃味。
任白芷坦然地回答道:“自然作数。”
她话音刚落,便察觉到异样,狐疑地盯着他:“所以你跟着我,是怕我反悔?”
李林竹垂下眼睫,薄唇抿紧,微微点头。
他神情委屈,像极了被抛弃的小狗,眼尾微垂,连肩膀都落下了半分。
任白芷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失笑,抬手就要顺顺他的头发,笑道:“不用担心,只要你不触碰我底线,我一向说话算话。”
可手刚抬起,心头却猛然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
等等,他这模样,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她动作微顿,手僵在半空。
不会吧?不会吧?应该是她又自作多情了吧?
这位可是清心寡欲的活佛,怎么会因为她吃醋?
可她尚未回神,便见李林竹忽然微微俯身,主动将头轻轻往她掌心蹭去,发丝拂过掌心,柔软温热。
他眼角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嗓音低沉而满足:“那你早点回来。”
任白芷僵住,指尖尚沾着他的温度。
这下,该不是她自作多情了吧?
任白芷与李林竹别过后,心绪纷乱,脚步却未曾停滞,直奔书坊而去。
书坊门前,黄彪正半倚着门框,叼着一根草茎,见她缓步走来,连忙直起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哎呦,任大娘子,您可算来了。”
任白芷没理他这般贫嘴,微微抬手,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递给他:“这是你这几日的辛苦钱,拿着。与刘记的事儿已经私了了。”
黄彪一愣,手接过来,掂量一番,挑眉道:“哟,这手笔可比咱们说好的多了。”
“多出来的是预付。”任白芷语气冷淡,目光紧盯着他,直截了当道,“我想让你再招些小孩进来,收集数据的速度要快一些。”
黄彪闻言,嘴里那根草茎换了个方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任大娘子就这么吃定我了?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就给钱?”
“少贫嘴。”任白芷挑眉,半点不吃他这套,“四青跟我提过你那段日子,收留了不少年幼的小孩,护着他们不受人欺负,干那些活也是为了养活他们。如今我给你活儿,让他们能自食其力,你倒是不乐意了?”
黄彪嗤笑一声,眼神中藏不住的欢喜,他将钱袋揣好,懒洋洋地应道:“行吧,谁让咱任大娘子是个财神呢。”
“这钱可不白拿。”任白芷警惕地反驳,她最烦别人给她戴高帽子占她便宜了。
“那些小孩至少得会算数,最好还能识得几个简单的字。要是他们收来的数据质量太差,我可是会从你们手里扣回来的。”
“知道了知道了。”尽管如此,他的目光中却流露出一丝欣赏,绕着任白芷转了一圈,忽然开口:“哎,说起来。”
任白芷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善,心中警觉,果然,下一刻,黄彪便凑近几分,低声问道:“你跟那李公子,是不是快和离了?”
任白芷被问得一怔,随即皱眉:“谁跟你说的?”
黄彪耸耸肩,一副无辜的模样:“我猜的。”
任白芷瞥了他一眼,心中却生出几分不安。黄彪这个人,外表玩世不恭,实则心思剔透,若是被他洞悉了什么,绝非善事。
她停顿片刻,语气淡然:“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段婚。这种事儿可不能乱说。”
黄彪斜睨着她,眼底带着几分探究:“哦?可我打听到,成婚第二日,他便丢下你跑去找他表妹了。要不是你落水后大难不死,他还指不定在哪儿跟他表妹快活呢。这种守活寡的婚,也拆不得?”
任白芷神色不变,轻描淡写地回道:“都是谣传。”
黄彪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成,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多嘴了。”
任白芷淡淡“嗯”了一声,正欲转身离去,黄彪却又笑嘻嘻地补了一句:“不过,我瞧那李公子,确实算不得良人。”
任白芷听着这话,只当他俩相互看不顺眼,懒得搭理。然而,她才走出几步,身后便再次传来黄彪的声音:“任大娘子,你就真没想过,自己有别的选择?”
她停下脚步,转头看他,目光如刀:“你管的可真多啊。”连金主的私生活都要插手。
黄彪将钱袋在掌心一抛,嘴角含笑,语气却透着深意:“这世道,夫妻之名并不代表一切。你本应是自由的雄鹰,若没有束缚,必能飞得更高。”
任白芷微微皱眉,语气冷淡:“我是女的,是只雌鹰。”
黄彪愣了愣,随即悠然一笑,凑近一步,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