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面对以前被他踩在脚底的穷孩子,自然会以为冉步月还是像以前一样可以任他揉圆搓扁。
冉步月深吸一口气,作无语凝噎状,似乎被气惨了,急火攻心道:“你——”
手机里传来滕琮明愉悦的声音:“我怎么?”
冉步月深深地呼吸了几口,在心中默数五秒钟,“啪”地挂了电话。
完美营造出一种被掐住了七寸的、气急败坏的氛围感。
冉步月趴在方向盘上兀自乐了会儿,乐过之后又有点纳闷,他和舒枕山的关系在外人眼里到底有多差啊?
好歹也是固炮呢。
冉步月慢悠悠开车离开。
离黑车最近的时候,冉步月降下车窗,对着里头的某个大致方向,轻飘飘地抛了个飞吻。
固炮的职责罢了,回乡随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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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枕山办公桌上常年摆着三块屏幕,以往三块屏幕上都跑着不同的新闻、文件和会议,现在有一块屏幕被单独拿了出来,划分成九块,是九个摄像头的实时影像。
在他当年刚离开美国的那段时间,舒枕山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当时局面还不稳定,权力还没全握在手里,也没把堂弟钉死进局子里,舒枕山不放心,只能暗中派保镖守在学校,定时传来冉步月的影像资料,确保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