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团软肉。
大球兽和小球兽被揉得颇为舒服,嘤嘤撒着娇,不知不觉也睡着了。见它们睡下后,我让侍女将它们抱去灵兽房中,又连夜收拾好了行装。
抱歉。
我在心底暗道:你们两个还是留在南楚比较好。若这一难我能……安然无恙地活下来。就一定来接你们。
当夜,我不再停留,立即出发,顺便带走了修士兄妹二人。
比较值得一提的,是不仅舟微漪和我们一同前去——舟微漪本也是登仙宗这一代最为出彩的首席,又是也渡的亲传首徒,能去也不奇怪。甚至非要说起来,舟微漪能在这种时机、还在南楚待这么久这点比较匪夷所思点——容初弦和宋星苒也和我们一同前往登仙宗了。
宋星苒是宋家对他一惯放纵,所在的门派又是宋家的家传门派,行迹再自由不过,和宋夫人说过一声便要与我一同前往了。
宋夫人甚至叮嘱了数次,让宋星苒照料于我。她身兼重担,在此时不便离开南楚,只能含恨送别,又塞上许多可用的灵石丹药、奇珍异宝。我见到宋夫人那双殷切关心的眼,也说不出什么无情的推拒之言,让宋星苒回去了。
而容初弦就纯粹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他是弑剑宗的大师兄,而弑剑宗和登仙宗虽有私交,也没好到能在此时“互通有无”的那份上。只容初弦在半路上就追了上来,手中拿着弑剑宗的门派手令,以证明他是代表弑剑宗前来,鼎力相助,共抗修真界劫难的。
我听完后:“。”
理由非常离谱。
舟微漪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甚至仍维持着温和笑意,用听不出是阴阳怪气还是真心夸赞的语气道,“那真是多谢容道友大义了。”
宋星苒脸色有些阴沉,在我耳边抱怨,“他还真是阴魂不散。”
我没忍住多看了宋星苒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也不知宋星苒理解成了什么样,摸着下巴道,“宝贝你也觉得吧。”
我偏开了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懒得理。
我们几人的境界都绝不算低,哪怕修为只有元婴期的修士兄妹二人,也擅于外出游历,没怎么拖延进度地顺利地回到了登仙宗。
我也察觉出了,登仙宗内的氛围颇为紧绷,连对身份的查验都严格许多。不过我与舟微漪皆是内门亲传,出示玉牌后,便由守门弟子恭敬地请我们入内,容初弦、宋星苒和修士兄妹二人的身份就暂时不必验证了——不过换作之前,舟微漪这张脸就足够标志性,能放我们一行入内了,由此可见还是严格了许多。
我们重新乘上法器,飞过山门。
我垂眸望去,登仙宗已开启护派大阵,一层白雾霭霭笼罩着山门,像披上了一层由天地虚茫织做的纱布,将一切秘密皆笼罩其内,显出了一种莫名的威严冷淡。
门内似乎十分静谧,与先前“生机勃勃”的状态截然相反,几乎每个门人弟子都是神色匆匆模样,低调而忙碌。那些神情之上,似乎也难以掩盖紧张与失意神色。
而在此时,我在仍在查验身份的队伍当中,望见了——
“舟微漪。”我喊住正在驾驶飞行法器的舟微漪,“我见到长安明了,让我下去看看他。”
舟微漪听到我的话,配合地停下术法,而我未等法器停稳,便一跃而下,惊的身后传来几人的声响,我只当没听见——笑话,我还不至于下个法器都能出事。
我在登仙宗能说得上话的同门实在不算多,也的确是因为我平日的表现冷僻古怪了一些,又日日都在小峰中修炼,无心像前世那般,去结交一些“朋友”了。
不过在这样的孤僻生涯当中,也总是有些例外的,比如说长安明。
其实我们的关系,倒也说不上多紧密。
至少我猜测,我在长安明的好友当中该是排不上号的,不过是长安明交友广泛,连着和我也有些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