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星拱月之势。划分为内门、外门和后山,除个别天赋异禀之人,被长老挑选为亲传,选拔后的弟子都先进外门,通过层层选拔才能进内门。
谢子规点点头,只当他有所隐瞒,他转了个话题:“你怎么不穿道服,小心陈长老罚你。”
陈长老是戒律司的管事长老,向来以刻板守法,不近人情而闻名。
他们两个坐在清心堂的角落,好歹在陈长老的眼皮子底下,一群白衣里冒个紫色,属实是过于嚣张了点。
这不是指着人家说“老眼昏花”吗?
苏离好奇问道:“诶,会罚我什么?”
“问天宗第17条,衣冠不符礼仪者,罚去扫后山一月,若有再犯,鞭挞十下。”
谢子规劝他:“你趁陈长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赶紧溜回去把衣服换了吧。”
苏离颇为无辜摊手道:“我是真没有宗门衣服可以换。”
谢子规不信:“又不是刚入宗,怎么会没有呢?除非你是刚入宗,还没去杂役堂领……”说着说着,他突然沉默了。
好像真有个刚入宗的。
苏离手撑着下巴,顺着他的话往下:“我是今天才入宗报道啊,长老让我先去杂役堂领牌子,结果问天宗实在太大了,我走着走着就迷路了,要不等下课劳烦你领路?”
旁边没有久久回应,苏离不由得转头看去,谢子规指着他道:“你就是那个破例入宗,虚霞道长的亲传弟子?!”
谢子规的声音不算小,不少人闻言看向苏离,或好奇、或仰慕、亦或困惑。
能通过选拔进入问天宗,无不是万里挑一的天才,在场的修士都早已筑基,而苏离连气息都控不稳。
众人:这个人除了长得好看点,再怎么看都平平无奇啊?
凭什么能破例成为长老亲传啊!
苏离挺起胸膛,目光坦坦荡荡,一副老子就是配坐在这里,不服你就出来咬我的模样。
那些质疑的人反倒不敢轻举妄动了。
有人在背后冷嘲热讽:“呵,管你什么身份?既然进了问天宗,就应守问天宗戒律,穿统一发的弟子服。”
顿时,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
谢子规皱起眉头道:“李斯,这位同门今日刚入宗,没来得及去领道服,你不要挑起事端。”
李斯冷哼一声:“穿一身紫衣来招摇,怕不是想特立独行,故意做给大家看的。”
谢子规还想开口,被苏离伸手拦住,他看向出言嘲讽的人。
“你的耳朵怎么了?”
那人被问得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耳朵,有些狐疑地说:“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耳聋了吗?还是你脑子有问题,都听不懂人了啊?都说我没有领衣服,还在这叭叭叭个没完了。”
苏离一点都不惯着他,他经常跑出家门闲逛,听多了那些市井骂街,在耳濡目染之下,骂人直白且难听。
他眨巴眨眼眼睛,嘴巴淬了毒一样:“如此愤愤不平,是我这衣服够买你命了吗?”
对方当即被骂破防了,伸手要撕苏离衣服,两人拉拉扯扯间,不少人出声劝和,闹出不小的动静,吵得坐在前排弟子,都忍不住回头看。
“肃静!成何体统!”
陈长老手握戒尺缓步走过来,他早在苏离爬窗翻进来时,就看到这个紫色的显眼包。
奈何碍于苏离背后的势力,又看在宗主亲自带人的份上,他本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这厮竟得寸进尺,在他的课堂上聚众捣乱,真是老鼠屎毁了一锅粥。
被视为“老鼠屎”的苏离,“嗖”的一下站起身来,目光与陈长老对视。
陈长老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苏离大声告状道:“陈长老!他要脱我衣服!!!”
围脖-晴崽推书站
声如洪钟,气势吞河。
窗外树梢上的鸟儿都被惊得飞去。
他理直气壮得仿佛说自己大道修成,而不是脱衣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李斯气得也站起来,涨红了脸反驳道:“你、你胡说八道!我是、是让你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