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亲,”萩原问,“诸星先生……等到天亮了吗?”
[嗯。]
听起来?很沉闷啊。萩原干脆地问出了下一个问题,“别的人没等到?”
[……嗯,]电子音沉默片刻,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宿主没必要?再?问了。你已经做出了相似的选择,这种情?况下,都会做同样的选择。所以没必要?再?问了。]
即使是面前?已经出现了伸过来?的橄榄枝,还?是会为自己?曾握住的玫瑰而做出选择。这就?是天台上发生过的、总会发生的选择。没什么家人的人总会更在乎仅有的朋友,会为他们做出更决绝的选择。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
安室遥慢慢地顺着台阶走下去。距离剧院的天台越远,舞台上的声音就?越近。这里?有剧团在排练新?的剧目,从台词来?看,似乎是改编过的《夜莺与玫瑰》。
“用死亡去换一朵玫瑰,这代价能说是值得的吗?更何况要?送上的是一颗心,一颗在夜晚歌唱过无数次天明?的心。夜莺,那美丽的夜莺!虽说岁月未曾厚待于它,可是月光夜夜为它披上明?媚的薄纱。光明?是夜莺的另一个名字,因此尽管几乎未曾沐浴过光明?,夜莺仍然愿意为光明?献上自己?的生命。”
“在天明?之前?,夜莺动情?地歌唱着,一直不?停地歌唱着。它用自己?的胸膛抵着尖刺,鲜血使玫瑰变得娇艳欲滴。天快要?亮了,天快要?亮了!太阳的脚步声逼近玫瑰,在零点的倒计时响彻耳边之前?,夜莺知道?自己?必须作出选择。”
“它令尖刺穿透自己?的心脏。零点到来?之前?,它亲手让丧钟敲响。”
“于是夜莺倒下死去了。它的心口上留下了玫瑰花刺的血洞。在原地绽开着的,是已经被鲜红铺满的玫瑰,玫瑰张开自己?所有的花瓣,红艳艳的,就?像初生的太阳。”
“它为光明?献上了最美的玫瑰。”
-
从听说外守一的档案莫名被盗开始,诸伏景光就?不?怎么愿意说话了。他说得更少、笑得更多:像是没什么话说那样沉默,像是没什么遗憾那样笑。他把身边的幼驯染笑得心惊胆战,想?要?安慰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景,”降谷零看他把贝斯拿起来?又放下,终于忍不?住按住他的手,“你在想?什么呢?别冲动,好吗?外守一也算是炸弹犯,普拉米亚去查炸弹犯的档案很正常,并不?代表她?会定位到你身上。”
零在无意识地收紧下颌。他说自己?都不?信的话的时候,就?是会像这样收紧下颌。
“是啊,”诸伏景光仍然是那样开朗地笑着,赞同了他,但说出来?的话却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毕竟,像是外守一那样的人,没什么人会注意他的档案。就?算是他消失,也没有人会发现。”
景不?相信。降谷零悲哀又无奈地想?着:他果然不?相信。毕竟,普拉米亚怎么会去注意那么一个普通的炸弹犯?除非,她?在怀疑别的事。与外守一相关的其他事……其他人。
如果他消失,也没有人会发现……如果我消失,也没有人会发现。
“但是你不?一样啊,景,你不?一样!”降谷零握紧他的双手,急切道?,“如果你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正在偷听的系统:[本系统真的受够了。是每一个黑头发、穿蓝色兜帽衫的人,都要?和他的朋友来?一次这个桥段吗?!]
第126章
“你送我票?”伊达航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上那?一张薄薄的票根, 没有把它夹进随身笔记本里的意思,“演唱会的票?”
松田点头,“是啊。”
“就送一张?”伊达航沉默半晌, 想到萩原最近刚出院, 松田做出此惊天之?举前可能没有去问过他的外置社交挂件, 遂好心提醒, “松田啊,虽说我们之?间不讲究这个,但?是按照常规的社交礼仪来说, 如果邀请已经订婚的朋友参加这种?活动, 常理?来讲,是要送对方两张票的。”
他说了一半, 看松田仍然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只好又?辛酸地?加了一句,“又?或者, 你不希望对方带家眷,也不能直接送一张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拿出买好的票来让对方选出一张, 说明其他几张票都归属于谁, 暗示对方参与者阵容不适合带家眷, 对方就会理?解了。”
……有种?替萩原带孩子的错觉!好在萩原那?家伙无论如何都会陪在松田身边,不然这家伙怎么办啊!
“哦,”松田点头,态度良好地?又?从皮夹里拿出来几张票, 钝感条子在线发牌,“那?班长你选一张吧。”
伊达航点头,心里缓缓浮现出了一种?诡异的欣慰感, “对,就是这样……等等,你这几张是什么票?怎么和刚才给我看的那?一张不一样?”
“哦,”松田的表情仍然是气人的平静,“是上次去处理?铃木财团美食城的爆/炸/物事件,铃木先生送我的餐厅贵宾券。抱歉,演唱会的票都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