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宿主了。]小初不?无骄傲地应声,[你们的大部分生活都有本系统的参与哦!]
从警校的时候就开始……萩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开始时不?时嗜睡、头疼的。松田套到了信息,也不?恋战,轻轻巧巧地放过系统,专心对付同期。
“成熟?”十六岁的少女向日葵一样有点呆地仰着头,每一寸青春都被?窗口探着头的太阳照亮,有点凌乱的发丝像苹果糖外拖着的糖丝那样,每一根都闪着细细的金光。她理直气壮地问,“为什么要显得成熟?有这个必要吗?”
[我说,松田警官,你同期在当卧底耶,]系统不?得不?插嘴,[犯罪分子想要显得成熟残忍一点不?是很正常?]
松田可不?这么想,他的反驳有理有据,“如果只有显得成熟才?能?当卧底,那从一开始他们就不?应该把金发大老师选进去!”
系统:[……]
完蛋,他说得好有道理。
“可能?也确实没这个必要,”苏格兰竟然真的思考了片刻,才?对眼前这个超差的学生笑眯眯地道,“有时候改变外表比起给?外界暗示,更多地是给?自己一个进入新阶段的提醒吧。说起来,如果要上?台,小遥也是需要做造型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头发?”
安室遥想了想,有点别扭地把自己发尾偏长的头发抓过来。
“发尾真的很扎,”小遥的表情相当瓶颈,只有系统知道松田的心理活动?是正在疯狂抱怨,“完全?不?知道萩平时是怎么忍住的……他真的应该来做这个少女偶像!”
[好像也不?错,]系统思索,[为了拯救警视厅,决定成为偶像!多么正统的偶像设定啊。]
这正统吗!安室遥忍着吐槽的冲动?,把头发虚虚拢起,卷发在她手?中像是一捧泡沫一样慢慢压缩。她像一条在被慢慢化掉的美人鱼,而诸伏景光并不?确定他是否正在给?组织吃人的过程推波助澜。
应该没有吧,他苦中作乐地想:我确实教了她音乐,但是也没教会啊!
“我想把头发绑起来,绑在这里,”小遥握着头发放在肩上?,她说话的口气像是在讲“我要一捧这么大的棉花糖”,“这样动?起来会方便一些。”
她停顿了片刻,把手?比在自己眉间,“今天?,抱相原妹妹的时候,头发很挡眼。如果不?是这样,也许腿不?会受伤。”
傻孩子。绑起头发就能?不?受伤吗?只有绑住手?脚、绑住责任心站在安全?的地方,才?能?不?在事故中受伤。
苏格兰的语气柔软下来。
“我去和造型师商量,”他让人信服地缓声说,“让她帮你把头发绑起来——但不?能?绑在侧边。那个发型太危险了。”
小遥拨弄了两下头发,“……哦。”
“所以,”她问,“我还有决定自己样子的权利?”
苏格兰关了录音设备,打开饼干盒,分出?一块苏打饼干给?她,示意她休息一会儿,“一部分。”
“决定自己做什么事的权利?”
他吹吹手?指上?的饼干屑,从自己的饼干上?又掰下来一小块,圆圆的缺口像一扇小门,“更小、更小的一小部分。”
安室遥凑过头去,挺庄严地对着那个小孔看。随后她笑起来。
“够了,”她说,“也够了。”
在苏格兰眼中,少女正积极且盲目乐观地应对着接下来的命运。至于松田,他正无奈地在听系统点评他同期的行为——
[天?哪,这是不?是在画饼?]电子音义愤填膺地对饼干输出?,[分饼干还抠一块走,画饼还抠门!]
“好了,”安室遥学着声乐老师的样子拍干净手?上?的饼干屑,像下巴上?有三米长的胡子那样用?力地、成熟地叹气,“我们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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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再生系统的气,时间也不?会为他的愤怒而停止。一个生命停在原地,更多的生命也仍要继续、也仍在继续:萩原本该最明白这个道理。但他现在只能?作为降谷先生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