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起来吧，纳西莎。”他说，“我会试试。”

纳西莎勉力笑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得寸进尺，但还是硬着头皮问，“西弗勒斯，你能保证吗？”

“我不能，纳西莎。”斯内普说，“不过我答应你，我会竭尽自己所能。”

女人颓废地离开后，奥蒂莉亚从书架后缓缓现出身形。

她走到窗边看着女人在雾中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么？”

“您是真的打算帮她吗？”奥蒂莉亚问。

斯内普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斯内普没有正面回应，只是淡淡地说道：“卢修斯死不了。他虽然是食死徒，但身上始终没有什么重罪，顶多就是在牢里受些苦头。”

“关键是德拉科。黑魔王想给马尔福家一个教训，他可不会在意对方只是个孩子。”

斯内普说到这里眼神晦暗了一下，当年他也是为被刻上黑魔印记而感到荣誉，如今的德拉科会不会也在洋洋自得。但一只羊走进狼群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纳西莎的日子确实不好过，她母家那边贝拉已死，小天狼星还是个上蹿下跳的刺头。”斯内普顿了顿，“至于马尔福一家，卢修斯把黑魔王交代的事情彻底办砸了，自己也进了魔法部的大牢。”

奥蒂莉亚摸了摸窗棱，看着逐渐远去的女人，想到了她不久之前肝肠寸断的哭泣声。

“教授，她这个人是什么样的？”奥蒂莉亚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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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莎独自一个人走了很久，她穿过一条条狭小肮脏的街道，直到走到小镇的尽头才回过神。

她知道自己该立刻回家，但是想到如今马尔福庄园已经成了食死徒的大本营，已经不再是她熟悉的家了。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女孩从她身边走过，纳西莎没有分出心神去看她，那这个女孩似乎对她很感兴趣。

“这位夫人。”女孩有一双湛蓝的眼睛，盈着满满的温柔笑意，“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纳西莎本想冷冷回绝，但是她很快感觉到了对方身上根本并没打算掩饰的魔法气息，眼睛瞬间惊恐地睁大。

“魔法部的人？！”

奥蒂莉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夫人，愿意和我聊聊吗？”她友好地拉过纳西莎的手臂，但是手上的力道告诉自己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纳西莎权衡利弊，判断着自己直接逃脱的可能，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女孩比自己要强，反抗是没有用的。

“走吧。”她最后说。

奥蒂莉亚把她带到了一处阴暗僻静的废弃大楼，小心地在周围用了混淆咒。

“这位小姐，你有什么事情要找我？”纳西莎强装冷静地问。

“夫人，您想救您的丈夫吗？”奥蒂莉亚开门见山地问。

纳西莎瞳孔猛地一颤。

“你什么意思？！”她的心砰砰直跳。

“就是表面意思。”奥蒂莉亚挑了下眉说，“老实说一直关着他用处也不大，他什么都不肯说。司长还在想要不要放开用刑的限制……”

“不要伤害他！”纳西莎双眼通红，她死死攥住奥蒂莉亚的手臂，“你们这么做和黑魔王有什么区别！”

“夫人。”奥蒂莉亚平静看着她，“你知道你的丈夫跟随黑魔王未来可能会伤害到多少家庭吗？”

“他们和我们一家有什么关系！”纳西莎沙哑地喊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所以现在你的家人被关起来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奥蒂莉亚拂开她的手，纳西莎的脸瞬间灰败下来。

“您愿不愿意帮助我们？我答应你，你的丈夫一定不会有事，这点权力我还是有的。”

纳西莎冷冷地盯着她，眼中闪烁着怀疑与警惕。

“我劝您不要想着把我出卖给黑魔王，换你们家族喘息的机会。”奥蒂莉亚出言提醒，“我和你们打交道太多次了，你现在想什么我简直一清二楚。”

“不可能。”纳西莎咬紧牙关，嘴唇微微颤抖，“没有人能瞒过黑魔王的，没有……”

她还有德拉科，她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我倒是有个法子，不然也不会找你。”奥蒂莉亚掏出一个水晶球一样的魔法道具。

“这个东西可以储存很多段记忆，我每次见完你就会把你关于这段时间的记忆存在这里面，下次再把这些记忆重新放回你的意识里。”

奥蒂莉亚把水晶球放到她面前，像是把一个毒苹果递给了她。

“夫人，你怎么选？”

纳西莎如鲠在喉，这一刻她想了很多，她甚至还在想奥蒂莉亚为什么恰好会出现在这里，莫不成私下和斯内普有什么勾连。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有短短的几十秒。

“我同意。”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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