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也愣怔了,她回头看看对门,道:“刚才我敲门,你们对门出来说的,说你婆婆那天来把东西都拉走了。”
赵玉丽刚才是脑子轰的一下,现在就是觉得浑身发飘了。
詹伟忠什么意思?连房子都退了?非铁了心让她回农村住是不是?
她冲上去把门打开,就看见以前她最喜欢的那些衣服被凌乱的扔了一地,整个屋子像是被人打劫了一样。
赵玉丽发出一声尖叫,扑进去看看屋里的大衣柜,还有卧室里带锁的壁橱,一片狼藉。
她喃喃道:“被抢劫了,被抢劫了,报警,我要报警……”
她家对门邻居听着动静不对,又开门出来,正听她嚷嚷,道:“你报啥警啊?回去找你婆婆就行了。”
邻居认识李翠兰,所以看不错。
赵玉丽情绪稍微冷静了些,可还是气的手抖。
旁边房东见她这个样子也不好催她,只好温声问着:“跟婆家闹别扭了?”
赵玉丽点点头,气的声音发哽:“那天跟我对象吵完架我摔门走了,谁知道他一点不念夫妻感情,让我婆婆来闹。”
说了两句,赵玉丽赶紧跟房东说:“大姐,房子先不退,房租过两天交给你。”
其实现在还没到时间,房东每季度提前十天左右来要房租,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现在还是人家的。
“那行吧,我也不打扰你了,你好好收拾收拾,实在不行回去跟你婆婆服个软,一家子过日子有啥不能说开的呢!”房东安慰了她两句,不过出来后跟对门邻居使了眼色。
邻居明白,那意思是想让她帮忙盯着,遂无声的点了点头。
屋里,赵玉丽没顾上收拾衣服,重新把家里翻了个遍,最后确定,她的首饰盒子没了,还有詹伟忠放在家里准备给人家结材料费的几万块钱也没了。
但她平时也惯会跟詹伟忠耍心眼子,在床板缝里塞了几张票子,这个没让老不死的翻走。
拿出来装到包里,又把她的衣服捡了捡,少了好几件衬衣和毛衣。
而少的那几款都是款式中规中矩不出格的,一定是让婆婆拿走不知道又要送给谁了。
赵玉丽嘴里恶狠狠诅咒着。
光骂人没用,她得想办法把那些首饰拿回来,那是詹伟忠买给她的,做婆婆的凭什么拿?
把家里简单收拾了下,她也不急着回村里,在娘家住了这些天都没洗澡,好好洗了个澡。
准备洗衣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洗衣机被拉走了,赵玉丽又是恨的脸色铁青。
用惯了洗衣机,再让她用手洗一堆衣服她也不适应,索性先不管,出门给詹伟忠打电话,结果关机。
“熊玩意儿,死哪儿去了!”
赵玉丽拦了辆车去了工地上,是这段时间接的小活,估计又快干完了。
她下车后看见于铁海,刚喊了声,于铁海就一脸着急地模样过来道:“那个…小嫂子,你赶紧给钢材那边把账结了,人家来要呢。还有赵老板那边的账,人家上午刚来过。”
赵玉丽惊讶:“找我结啥账?詹伟忠呢?我又不懂这个怎么结账?再说我手里也没钱呀。”
于铁海装模作样的一愣正,随后才嗫嚅了下,左右看了看,突然一凑近,吓得赵玉丽往回退了一步。
“你躲啥?我还能吃了你啊?”于铁海凑近小声道,“你不知道伟忠出事了啊?”
赵玉丽心里一咯噔:“他出啥事了?”
于铁海叹了口气,道:“进去了,上头严打,抓了他的关系,人家把他供了出来,还不知道判多少年,你不知道?你一直没回家么?”
赵玉丽脑子里嗡嗡的,脸色发白,手软脚软,哪有心思回应于铁海的话?
但也没给她整理情绪的时间,就见于铁海不知道在招呼谁,嘴里喊着:“诶?张老板,那个…这就是詹伟忠的家属,账你问她结。”
赵玉丽被迫回神,一脸莫名的看着于铁海,道:“他姑父,你找我结啥?你不是工地的二把手吗?”
于铁海甩着手,不乐意地说:“二把手有个球用?钱没从我手上过啊,人家工程这边当初给的定金都在二哥那里,我总不能往里贴钱吧?”
赵玉丽咬牙:“你也说了是定金,还有尾款呢!”
“尾款不是还没结呢,咱活还没干完呢。哪个不干完活就给结尾款的?”
那边的张老板不管他们之间的事,只问赵玉丽要钱,让她给自己结算。
“我没钱!”赵玉丽指指于铁海,“这是工地二把手,你等工地尾款结算了来找他要吧。”
于铁海没好气地道:“那你也得把定金拿出来,到时候一起算这个账啊,钢材啊、砖啊沙子这些,这账都赊着呢。”
“回去找你丈母娘要吧,钱她拿走了。”
赵玉丽说完不管不顾的转身上了出租车扬长而去。
于铁海摇摇头,赶紧转身好声好气的赔不是,安抚张老板,承诺钱一定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