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店门外头跑进来俩小姑娘,进门就扬声问:“饼干碎和果肉口味的软福福还有吗?”
“有!”
那俩姑娘互相对视一眼,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开心:“有有有,我就说吧,店里肯定有。”
徐静从制作间出来,瞧见那俩姑娘顿时笑道:“咦,你俩不上班吗?”
这两人是美容院的,在店里尝过他们送去的样品,本来就惦记着,偏偏顾客吃的时候还要一遍遍赞叹说多好吃,馋的她们哟。
这不出来发传单,就顺便溜过来买软福福吃了。
她俩自己各要了俩,顺便帮店里的同事带,一口气拿走八个,还要了两杯奶茶,开开心心的走了。
“居然真有人这么舍得买?一个月能挣几个钱啊这么个吃法?”
詹伟忠心里腹诽着,要了两个,瞧着那千层蛋糕实在漂亮,又要了块巧克力千层,还点了杯奶茶。
等着做奶茶的工夫跟店员闲聊,笑问道:“你们是从哪儿聘请的技术员这么厉害,能做这么漂亮的蛋糕。”
怕人家不回答他,还恭维了一句:“现在很多人一说蛋糕就想到你们禾香,广告打的好,口碑也不错。”
这话倒不是他随口编的,出去参加饭局的时候都听别的老板提过,说家里谁谁谁过生日,非要禾香蛋糕,别的还不要,吐槽完了最后还得加一句‘不过人家那蛋糕确实好吃,好吃又好看’之类的话。
每回这时候,詹伟忠就觉得别扭。
徐静已经回答过上百次同样的问题了,其中不乏有同行来打听,想挖人,但在知道技术员是老板本尊后就没有后续了。
这回她也依旧笑道:“技术员就是我们老板!”
詹伟忠继续不动声色地笑着打听:“我在电视上看过你们禾香的广告,你们老板还挺年轻的。”说到这里,又故作疑惑地问,“是电视上那个年轻的女同志吧?叫丁什么的……”
徐静笑道:“是啊,那就是我们老板,我们老板可厉害了,人美手巧又有头脑。”
店里又陆续进来好几个客人,店员们都忙了起来。
詹伟忠心里哽的难受,拿着东西出来,骑着摩托车换了个地方停下,尝了个软福福。
咬一口黏糊糊糯叽叽,口感特别,形容不上来是啥感觉,他没觉得好吃,也没觉得不好吃,反正两个都吃完了。
巧克力蛋糕也不错,香是香,但以他的口味吃着有点腻。
最后是奶茶,据说也是禾香的特色,口感香甜,浓浓的奶香混着红茶香,很特别,不难喝。
怪不得禾香在商安名头这么响呢,弄的东西是好。
可丁彩叶以前跟着他的时候咋没见她有这本事呢?
心里又酸了。
回了租的房子,一进门,赵玉丽赶紧迎了上来,表现的殷勤而贤惠,笑道:“回来啦?累不累,我去帮你泡茶!”
儿子詹长东站在客厅里看小车车,听见动静回头咧嘴冲他笑。
刚看过照片上粉团子一样的闺女,现在看儿子怎么觉得脏兮兮的呢?
鼻子旁边的脸颊上有没擦干净的鼻涕,都结痂了,瞧着还反光。
脸蛋黑黢黢的,头发又软又黄。
小手的指甲缝里全是泥灰。
过去把儿子抱起来,一股尿骚味直往他鼻子里钻,伸手一摸裤子潮乎乎的,都快干了,一看就是尿过后没换下来晾晒,直接穿在身上晾。
回想一下,橙橙小时候好像也没这么脏过。
倒是丁彩叶那时候有点不修边幅了。
赵玉丽把倒好的水给他放倒茶几上,扬眉笑着:“今天你难得回来这么早,我去买点排骨晚上炖排骨吃吧?”
詹伟忠看向她,穿着从商场里买的套装,身材凹凸有致,脸上妆容精致,手上涂着指甲油,连头发都是特意找理发店盘的,打了二斤摩丝的那种。
她光鲜亮丽,结果儿子就脏成这样。
詹伟忠嘲讽的笑:“呵呵!”
前头那个把孩子收拾的干净利索,自己不知道打扮。
他嫌弃,所以从外头找了赵玉丽,就喜欢看她打扮给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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