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彩叶笑道:“离了!”
“额……”钱建国一时不知道要怎么接话,没头没尾的嘟囔了句:“早知道你还不如跟大谢呢!”
“谁?”丁彩叶一时没反应过来。
“靠,你同桌你忘了?”聊了这几句,同学时期的熟悉感恢复,钱建国说话就没辙没拦的,“大谢,谢之俊啊,上学的时候他暗恋你,你不知道?”
谢之俊暗恋过她?丁彩叶缓缓睁大狗眼,大幅度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没看出来!”又怕惹别的误会给人家带来不好的影响,忙先道,“年少时的事现在就别提了,何况都各自成家…他成家了吧?”
钱建国谴责的看了她一眼:“光棍一个,他还在部队呢,他当兵你也不知道?”
谢之俊不会没结过婚吧?
丁彩叶当然知道谢之俊,她成了游魂的时候在自己坟前吃香火,看见谢之俊来坟头上看她,第一眼她都没认出来这位看起来事业有成的高大帅气的男人是她初中同桌。
毕业后没再见过。
何况也不是一个村的,加上通讯也没那么发达,就淡忘了。
不过他来坟头上看自己,意外之余也挺感动。
因为在她的认知里,俩人关系没好到这个地步。
没想到之后每年的清明、忌日,她都能看到谢之俊过来,仔细认真的给她清扫墓碑,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站一会儿。
原来还有这样的牵扯?
出了派出所,丁彩叶先给张桂芳打了个传呼,等了两分钟就回过来了,不等她开口,丁彩叶就简单说了说严颂党拘留五天和她婆婆已经去她家路上的事,最后道:“那件事咱们晚上详谈,你先别提前说开。”
“行,谢谢你妹子,晚上我给你打传呼。”张桂芳的语气比之前那通电话要稳。
之前她回家后把怀疑一说,她男人严颂国眼睛瞪得大大的,先是不可置信,随即是茫然,最后是仇恨。
一个劲的喃喃:“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严颂国愤恨的捶着自己没有知觉的下半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最后泣不成声:“原来、是这样……”
“老严,老严你别吓我,哪样啊?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你说话啊!”
夫妻俩抱头痛哭,等严颂国情绪稳定下来后才道:“出事前半个月,娘叫我回了趟老家,就要我把铺子给狗子和蛋子。那是咱俩掏空家底给咱闺女买来傍身的,我怎么可能会送给侄子?我不同意,她奶奶对着我又捶又骂,任凭她怎么闹,我就是不松口。”
“老二还在旁边鼓劲,说什么狗子蛋子将来咱养老送终,又说将来咱百年给咱摔盆,还说要给咱闺女撑腰……”
“总之,我没同意。”
张桂芳气得捶着他的枕头边,哭着道:“你咋不说啊,你咋不跟我说呢?”
严颂国别过头去,他不想媳妇跟着受气,所以回来没提,但是又单独去找了老二,提出让他到别处租间铺子,他想把铺子收回来,或者租出去,或者自己做点小买卖,毕竟那时候厂里效益就不太好了。
是的,出事前他就找老二要过铺子,严颂党嘴上说的好听,说他得处理处理货,让严颂国多给他些时间,结果后来就是他出了事。
但从头到尾,他都没往弟弟身上怀疑,毕竟是亲弟弟呀,打断骨头连着筋,他觉得他娘跟他弟就是贪了点,误会他当工人不知道攒了多少家底,就想从他这儿给家里那俩男娃扒拉点家产,做不出谋财害命这种事。
可谁又能想到,他亲弟弟竟然真会为了两间铺子想要了他哥哥的命呢!
现在张桂芳回家说严颂党拘留了,他娘正在来的路上,道:“估计会逼着我想办法去捞老二,你也知道,我骂不过你娘。”
严颂国眼神十分坚定,眼里恨意凛然:“不可能!你出去从外头锁上门,去把萍萍她大舅小舅找来,再去趟学校,让女儿晚上去她同学家住一晚上,暂时别回来。”
张桂芳一下有了主心骨,忙不迭的点头,锁门回娘家了。
王秀梅到了大儿子家,铁将军把门,她在门外又拍又喊又骂,嗓子喊哑了都没人理会。
屋里,严颂国咬着枕巾,眼泪横流,心底一片冰凉的酸楚……
丁彩叶回到店铺那边,师傅已经量好尺寸在等她了,商量好价格和换门的时间,刘师傅离开,丁彩叶也准备回家。
旁边铺子的老板就过来隐晦的打听消息,问道:“妹子,最后咋弄的啊?严颂党没再为难你吧?”
丁彩叶不太想回应看热闹的人,但她需要把威名立起来,别让人觉得她好欺负,就笑道:“暂时为难不了,五天后从局子里出来再说。”
隔壁老板嘶的吸了口气:“乱写乱画真能进局子?”
丁彩叶微笑,说的模棱两可:“这得看当事人愿不愿意追究,以什么名义追究。”她没再多说,费劲的把变形的卷帘门锁好,“我先回了,过两天再见。”
她一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