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子清正温润,又克制自持,爱上师尊这种违背人伦的想法,只怕他都不敢想。
可他之前都让我摸他……哦,好像是我自己想摸。
姑云闲脑子都快糊涂了,这些日子他们实在是太亲昵了。在静悄悄的夜里,那些回忆恍然含混,而那些亲昵,几近痴缠。
“……师尊?”江无月的手还被她握着。
“哦没事,你走吧。”姑云闲嘴里应他,没舍得撒手。
姑云闲听到江无月轻笑了下,笑里带的那一点气息流转,简直要把姑云闲勾住了,她更舍不得撒手了。
姑云闲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借口,“不是说我们俩是道侣吗,不睡一起?”
“弟子和师尊……都还没有成亲。之前是担心师尊安危,才……”
江无月的声音听起来为难,可姑云闲没看到江无月的表情。
江无月看她冥思苦想,试图挽留自己,他盈盈欲笑,甚至有幸福的感觉。
姑云闲恍然大悟,哦……原来他是在乎名声。
一想到无月和别人成亲,姑云闲心里就觉得难受。
难道这就是……养徒百年,长忧九十九?
可自己和他的那些亲昵举动,算什么呢?
姑云闲这么粗犷的神经,都意识到越界,可连她自己也迷恋那些亲近。她又想起来白天自己推开无月,当时他情绪失控得厉害。
明明敷衍小妖君的方法那么多,他偏生选最激进的那个。
“你不是说……”姑云闲轻轻施力,把江无月往自己身边拉,“以后就我和你吗?”
“……别走。”
姑云闲没看到,江无月漆黑清透的眼睛,盈着细碎的,惊喜的,不敢置信的光。
他轻笑道:“弟子,谨遵师命。”
最后还是没有睡在一张床上,江无月自己打了简单的地铺。
姑云闲忍不住都想问,他不肯和自己睡,是不是怕自己再摸他,她又怕给江无月问恼了。
夜色如水。
姑云闲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她猛一下坐起来,头上几捋头发胡乱的,呆呆支棱着。
姑云闲一咬牙,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姑云闲掀开床帷,蹑手蹑脚抱着自己的枕头,在地上轻轻摸索,江无月床褥铺在自己床边,姑云闲很快摸到他温热的身体。
姑云闲蹭进他怀里,自己调整好位置,又去搂江无月的腰,她满意地打了个哈欠,睡意逐渐漫上来,呼吸变得绵长。
不时,江无月慢慢睁开眼。
他看了眼怀里的姑云闲,她有点毛燥的脑袋抵在自己胸膛,江无月浅笑了下,亲在她的头顶。
第二天早上,姑云闲在自己的床上醒来。她猛然坐起来,眨眨眼又很快闭上,房间里只有自己的气息。
看来是无月抱自己上来的。
姑云闲有点烦恼地抓乱自己的头发,始终没想明白,自己和江无月怎么成了这样,自己也奇怪,他也奇怪。
“师尊,别折腾头发了。”
江无月突然出声,给姑云闲吓一跳,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姑云闲身着中衣,她去摸自己的衣袍,刚摸到衣衫,就被江无月抽走了,“弟子服侍您。”
“那为师现在可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
姑云闲伸手等他,江无月的身体几乎笼罩姑云闲,衣衫拢上来时,他的指尖轻抚过姑云闲的脖颈,并无越矩。
姑云闲却觉得,这一幕恍惚新婚燕尔。
“……弟子为师尊挽发好吗?”江无月看了她一会,忽然道。
“啊,无月会吗?可以啊。”
江无月引她坐到椅子上,简单挽了个发髻,姑云闲摸了下发钗,“哎?这是我的发钗吗,我怎么不记得?”
“是弟子做的,抱歉不是很好看。”
“什么时候做的,这么厉害!比昨天那个戒指还复杂呢,为师可没教过你炼器。”姑云闲惊喜道。
寻道峰主修剑法和符箓阵法,姑云闲和凡有相都不太擅长炼器,姑云闲更是修仙通识大课都会睡觉,有些常识都不如姜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