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你吃韩餐吗?他们说那家烤肉还不错。”
竹听眠对于吃什么并没有特别的兴致,随便点了几下头就被晏文韬带了过去,找了一张方桌坐下。
炭烤的炉子散发着滚滚热气,竹听眠觉得自己被一氧化碳熏得有点迷糊,人在暖洋洋的环境里很容易松懈下来。
晏文韬拉开书包的拉链把几张卷好的画递了过来,竹听眠向他道谢,然后随手搁在一边。
他把袖口挽上去少许,一边把肉剪开一边跟她搭话:“听秦老师说,十月中的集训你们是不是要一起去花荫街那边的集训场地?我们好像也定在那里,住宿环境好一些。”
“没听说过,你的消息好像总是很灵通。”
竹听眠说完,听见他爽朗地笑了几声:“可能是跟大家关系比较好吧,没事儿就套点儿有用的信息,如果真在一个地方集训的话,有事可以找我帮忙,毕竟都是老朋友了。”
他说得倒是不错,晏文韬从读书时候开始人缘就很好,男生女生都喜欢跟他玩儿,也许是这个人心思比较细,察言观色的本领也不赖,跟他一起说话、做事,都挺没负担的,看上去是很好相处的角色。
炭炉的火烤得人眼睛都发干,竹听眠稍微低了下头,突然开口问:“我记得你不是跟女朋友一起去德国念书了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又回来复读了?”
晏文韬静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声音不如之前温和:“分手了,德国那边消费水平也高,所以还是计划重新回来考国内的院校了。”
说完以后,他笑笑:“我以为你对这些八卦的事情不感兴趣来着。”
竹听眠看他一眼,“随口一问,别放在心上。”
筷子上的肉还没入嘴,兜里的电话就响起来,竹庆给她打过来的。
“抱歉,我过去接个电话。”学会不对怯懦的人愤怒,不为某些时刻他人的退避感到羞耻,大概是竹听眠收获过的最有用的东西。
当某一刻,人的选择无需向谁得到认同或是不认同,大概就真的自由了,毕竟“选择”不是“答案”,不具有唯一正确性,竹听眠不想剥夺掉朋友的选项,但可以尽力为她增加一个多余的选项,以纪念这份友情。
“祖佳琪,今年生日我就不送你礼物了。”
竹听眠起身去了洗手间,把电话滑到接通的那一端,竹庆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你在家吗?”
“不在啊,我今天有事出门了。”
“李长青生病给我打电话了,我这儿走不开,你尽快回去看看他吧。”
竹听眠撇嘴:“他发烧,我给他喂过药了。”
竹庆那边杂音很多,应该是忙里偷闲给竹听眠打的这个电话:“你们俩都闹了多少天了?他听上去状况很严重,药不一定管用,真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办?就当爸拜托你的。”
提到这事竹听眠就火冒三丈,告起状来:“我好心给他拿药端水的,他跟逗我玩儿一样全给扔了,我朝他发脾气怎么了?真是的……我承认自己之前做错了事,是我的错我什么时候不承认过?我还花好多钱给他买衣服,结果他也扔在楼下的垃圾桶里了,我没有发脾气的权利吗?”
“您是忙,我有事你把我丢给他,他有事就把他丢给我?”
竹庆叹口气,在李长青跟竹听眠的问题上他向来是偏向后者的,带了几分安慰:“丫丫,我跟你说过了,李长青家里出了重大事故所以住到我们家里来。知道你不喜欢他,你那边要是走不开,我就打个120直接把他抬进医院吧。”
缓了几秒,竹听眠咬牙不从:“那你打吧,反正我不回去。”
竹听眠忿忿把电话挂断,推开隔间的门走出去,继续吃完了那块牛肉。
晏文韬抬头看了她一眼,问着:“周末还那么忙?”
“弟弟发烧了,我爸想让我回去看一眼。”竹听眠兴致缺缺地回答。
他神情讶异:“那你不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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