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治疗的核心竹键在于对病人脑部病灶血管实施全面的重整修复,而这无疑需要专家对人体血管的结构体系以及当前针对该病人血管治疗的相竹情况具备十足的掌控能力与精准把握才行。
江听眠与专家针对手术的进程开展交流了很久,李长青作为门外汉,只能针对他们提出的方案进行旁听,他发现她和那些所谓的专家不同,针对一些细节的问题,她一直用纸笔在进行记录,生怕错过每一个可以突破的要点。
认真专注的模样,让他不经意和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可一瞬间,他又恢复清醒。
她是藏地人。
那些专业的术语,李长青听不懂,他的视线落在竹听眠身上,看着她那张认真的脸,低垂着眸子的模样,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可爱。
那眉眼、鼻梁、嘴唇,越看越觉得眼熟,与记忆中的某个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这让李长青有片刻的恍惚,可在瞬间又清醒了过来。
“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现代化的生活让大家生活便捷,人工智能的普及缩短了科幻电影与现实的距离。”李长青如实阐述。
“噢!”青兰卓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自己昏迷前竹听眠焦急的脸庞在脑海中浮现,是她救了他,她一直跟着他……果然如他所料,这次摘草药也许是她对他的试练,只是没有摘到草药,不知道试练的成绩是否让人满意?
起身披上藏袍走到客厅,此刻客厅没有一个人,奶呼呼的绒球丁真安静的依靠着墙边的卡垫半眯着眼睛。
见李长青走出来,丁真欢快地朝他跑了过来。
就在这时,青兰卓玛端着一个木碗从屋外走了进来,两条乌黑的麻花辫整齐的垂落在胸前,稚嫩的小脸看到李长青苏醒绽放出真诚的欢笑。
“江阿佳你醒啦!昨天阿散莫和次仁阿古带你回来时吓死我了!”说着把药递给李长青,“快喝吧,喝了这碗药你就更好了!”
李长青接过木碗,并不着急喝,问:“阿散莫呢?”
“阿散莫今天去山南采药还没回来,估计要过了晌午了!这几天一直下雨,今天好不容易天晴了,出了江阿佳的母亲着急看病,山下的村民们也等着阿散莫的药哩!”青兰卓玛懂事的朝李长青眨眨眼,真诚赞道:“江阿佳真是有孝心,真的去加拉白垒摘草药!”
听青兰卓玛这么说,李长青心里的困惑已经找到了答案,看来自己通过了阿散莫的试练。
“江阿佳你喝了药在休息一会,早饭我放在桌子上了,你喝完药快吃!我还要回药堂去看门,前几日来滋事的外乡人今天又跑来了!我得去看着他!”
循声望向餐桌,江同桌看到满桌丰盛,酥油茶、奶酪酥、果子、肉干一样不少。
“外乡人?”李长青挑眉问,他不是让助理尽早离开了吗?难道还没有走?
“就是前几天来的那个人,说要找阿散莫合作开发新药,阿散莫确实一直想将藏药文化发扬光大,让更多人可以健康,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又怎么配得到阿散莫的青睐呢!”青兰卓玛唇齿愤愤数落,又将那日的事给李长青复述了一遍。
李长青没想到助理竟然如此肤浅,不光侮辱了阿散莫,也让他高价拍下的唐曼暗淡无光,看着青兰卓玛迈匆忙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斑驳的藤蔓间,怕她一个人应对不了,面色微恙跟了过去。
还没走近就听到助理不依不饶的纠缠:“
“阿散莫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们合作,是我们公司的诚意不够吗?早就说了,只要你愿意,条件随便开。百万年薪、千万豪宅都可以,你知不知道我们集团在国际医药界都名声赫赫,不少国际尖端医疗团队和研发团队都是我们集团自持的!上次那幅唐曼只是凤毛鳞角……”
“我们阿散莫今天不在,你请回吧。上次我们阿散莫说的很清楚了,不合作就是不合作。”青兰卓玛费劲的解释。
“凡事没有绝对,金诚所至,只要你们愿意,我可以和公司为你们申请最高的合作条款!”助理不依不饶。
“不过,即便如此,生活在都市的人们还是要不断奋斗,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人和他一样,长的怪好看。”竹听眠早已习惯藏民们的友善和对客人的热情,看屋外细雨濛濛,心想雨天行路越发艰难,扎拉一路赶来风雨不易,也朝门口去,“扎拉阿吉,既然来了就进来避避雨吧!”
扎拉受到阿散莫邀请有点受宠若惊,但又想到自己羊圈里的羔羊还等着她喂草,仓库的草垛还没有扎包,只能遗憾道:“感谢阿散莫,我清早上山,家里的活计都还没做完,老旧拉这几日不在,屋里屋外都靠我一个人哩!”
藏地人耿直和憨厚,不会说假话,竹听眠也不强留,便示意青兰卓玛给她取了一盒自制的藏香作为回礼送给了扎拉。
扎拉如获至宝,连道了几声:“突击其、突击其!”“救人,吧。”李长青面对青兰卓玛清澈的双眸,李长青反而失去了底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