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主导的脑部药物研发被临时搁浅,直到他接手集团,该项目又被重启。
这几年他一直绞尽脑汁寻找各种针对该疾病治疗的技术研发,可都进展缓慢,直到听喜欢藏密文化的友人提及闻阿散莫得传言。
回眸看着年纪尚轻,神色淡然的竹听眠,她真的有办法起死回生?
“如果都按照你说的来做,手术成功的机会有多少?”苍茫的雪山之巅,李长青不知为何自己会在这里,冰雪将他禁锢,寒风凛冽刺骨吞噬着他的意识,忽然,他脚下的冰雪开始坍塌,顷刻他就被狂风卷入万丈深渊……
“啊……”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跌入谷底,粉身碎骨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将他眼前的冰雪融化,为他送来一缕和煦的温暖气息。
“你怎么了?快醒醒,是梦魇了吗?”
李长青费力的抬了抬眼皮,香雾氤氲,一张少女的脸庞映入眼帘。只见她莹白的脸蛋上挂着一抹娇红,如灼灼桃夭,又似青荷出水,弯眉如眠挂在明亮清澈的水眸上,照亮了他黑暗的世界。
恍惚间,他以为见到了童年里的那个她,可下意识告诉自己,此时此刻她又怎么会在这里?她当时是和父母来藏地游玩的,转眼十几年她又怎么会还在这里?
“你醒了,你刚刚是不是做噩梦了?”少女语气淡若芙蕖,却如清风吹醒了李长青心头的迷雾。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李长青声音低沉中略带嘶哑。
听男子发问,不等竹听眠说话,撩拨香火的青兰卓玛跑了过来,“阿佳,是我们阿散莫救了你哩!”
李长青目光落在少女淡然的脸上,昏黄的灯光在她的脸上化开一圈光晕,温柔而又宁静,让人舒适而安心。
“我是竹听眠,他们都叫我阿散莫,你晕倒了我们把你带回了这里。”竹听眠简单的解释道。
青兰卓玛随即附和道:“阿佳,你一个人晕倒在河谷,到了晚上就算不病死,也会被山里的野兽拖走当食物!”
屋里弥漫的藏香让李长青清醒不少,他记得自己缺氧晕了一下,脚下被石头绊了摔下山坡。
藏地高原恶劣的自然气候和出入猛兽的危险。知道自己死里逃生多亏眼前的少女,“谢谢你救了我。”
定睛感激的看着眼前穿着藏袍清雅淡然的少女,似乎不是藏地人,记忆里的那个小女孩所说的,她说她只是跟家里人一起,到藏区来旅游的。只听她贝齿轻启问:
“你怎么会在那里?”
李长青额上伤口抽着疼了一下,“我是来找人的。”为首的藏民迫不及待的跟着青兰卓玛进了屋。献上了一条洁白的哈达。黝黑的脸上憋出两朵红云,“请您救救我的阿吉吧!她最近身体一直不舒服,一到太阳下山的时候就恶心干呕不思茶饭。求您救救她!”
蹩脚的汉语说的磕磕巴巴,随机从怀里取出一间女人的贴身背心恭敬的双手呈给了青兰卓玛。
青兰卓玛接过衣服,放在了竹听眠面前的桌子上的木案上这里的藏民都知道,竹听眠可以凭借病人贴身的衣物判断病人的病情,出神入化,药到病除。
桌上的背心是氆氇所至样式不是当下时兴的,却色彩华丽,工艺精致,非能工巧匠所不能。
竹听眠拿起背心前后翻看了一下,又递到鼻下浅浅闻了闻,神色自若地放下了背心。
“阿吉是做氆氇的吧?”
“对、对!神医你太神了!你竟然能看出她的工作!”男子惊异之余,喜出望外,“那您一定能告诉我,我的阿吉得了什么病吧?”
“阿吉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劳累过度,需要休息,我给你开个方子,你按照我开的方子给她捡几副药调理几日即可,只是……”
“玛拉布孜保佑,阿散莫只是什么?阿吉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最近店里生意忙,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照料,她是累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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