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真’啊,在藏语里是‘珍珠’的意思。洁白珍贵,是玛拉布孜送来的礼物。”
竹听眠说着又摸了摸丁真的背,丁真感受到了主人的宠爱,抖了抖满身雪白,柔软的羊毛如雪海荡漾温柔的波澜。
李长青内心的防线也在竹听眠温柔的眼波中一点点瓦解,忍不住身手摸了摸丁真的羊毛。
“这是江先生第一次主动摸丁真哦!”竹听眠打趣道。
丁真似乎也感受到了李长青对自己态度的微妙变化,欢乐的又在原地转了个圈。
两人在药草园逛了一圈,李长青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推着她往回走了。
回了院子。
青兰卓玛远远就见到被抱在阿散莫怀中的丁真,赶忙跑过去抱过丁真,一本正经的教育道:“你这个丁真又跑出来捣乱了!阿散莫受伤了,你这样会弄疼她的!”
竹听眠笑道:“她很听话的。”
李长青也忍不住帮腔:“她没有捣乱,卓玛放心吧!”
见两人不约而同的维护丁真,兰青卓玛微微一愣,眼神逐渐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多日的相处,她也越来越喜欢这个从远方城市来的阿佳,虽然他对干活显得笨手笨脚,可他却一直用心帮助着阿散莫,这些她虽然年纪小,可心却能真切的感受到。
高举着丁真,青兰卓玛轻呼道:“丁真似乎做了好事,让阿散莫和江阿佳变成了一家人!”
竹听眠和李长青都听明白了青兰卓玛话中的意思,赶忙解释道:“江先生是远方的客人,在他的城市自然有他的家人等他回去!”
在藏地,李长青这样年纪的男子都应该已经成家了,所以竹听眠虽然没有问过李长青的家事,却一直认为他是有家室的,即使没有结婚,他这么优秀的男子也应该是有女朋友的。
“我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李长青脱口而出,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不喜欢和别人分享私生活的话,此刻却异常害怕被她误会。
日眠交替,转眼又过了三日。
在李长青等人的照顾下,竹听眠脚部的伤势已大致痊愈,脚踝扭伤的红肿渐渐消退,可以下地自己走路了。
李长青时常会陪她出去漫步。
丁真偶尔会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在小院与寺庙的小路林间欢快地奔跑,变得愈发黏人,总是“咩咩咩”地叫个不停,时时刻刻都紧跟着他们。
等到脚上伤势好了大半,竹听眠又按耐不住上山采药的心思。
这日一早,她就开始整理山上所需的工具和药篓,李长青见状,问道:“你伤势才好,山上会不会有危险?”
“上次是意外,这次我要去的地方离这不远,不会有什么危险的。”竹听眠边解释边忙活着手里的活。
“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和你一起去呢?我们可是说好的,我要报答你,为你当牛做马。”
竹听眠看了一眼在旁洗草药的李长青,刚摘的草药根部都是新泥,为了不影响药效,需要手工清理草药的根须,李长青这几日一直不厌其烦的帮她做着这项工作,认真执着的态度,让她对他越发肯定。
“那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整个木卓巴尔山的人都知道我是你新收的徒弟,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这些乡亲肯定不会饶了我的!”
竹听眠被他说的失笑,点头道:“那好吧!”
高原山野树木稀少,陡峭的岩壁直耸入云,偶尔能见到有山鹰翱翔期间,不经意就钻进浓云中,消失不见。清晨的阳光从缭绕的云雾间照耀着山野,留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越往深处走,人迹越稀少。脚下的小路被肆意杂草淹没,留下山风簌簌的声响,给空旷寂寥的山野增添了几分生机。行走在其中,呼吸着清新稀薄的空气,仿佛灵魂都被洗涤干净了一般。
竹听眠不急不忙,走走停停,时不时用手中的登山杖翻开草丛、石头查看一番,没有要找的草药,才继续前行。
“你这次山上是要摘什么药?”
“蔓金苔,它只生长在潮湿的草丛或者石头缝里,这种药材极其珍稀,生长环境极为苛刻。但这药材可浑身是宝,对治疗鼻炎有奇特的效果……高原低温,受冷空气刺激得鼻炎的乡亲不少,我需要他治疗他们的鼻炎。”
“鼻炎基本算是一种慢性绝症,很难彻底根治,我也见到过不少治疗鼻炎的药物,可是都不是很有效?”
具李长青所至,鼻炎是一种很难根治的慢性病,他们集团旗下的药物研发中心,也和外国的生物研究团队合作过,针对鼻炎的治疗做过临床研发,研发出的益生元,可以通过调节人体免疫力,改善鼻炎症状,可是根治效果不明显,且周期比较长。
“蔓金苔不一样,它可以帮助他们痊愈,并且再也不会复发!不过它的生长期极其短,只在雨季生长,我脚伤已经耽误了几天,再过几日雨季过去,气温越来越低,再找蔓金苔就更困难了。”竹听眠说起药材的时候话也变得比平时多,如数家珍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