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听白你发什麽疯!”反应过来的盛南辞扑了过去,死死扣住司听白的手腕,却惊觉自己完全扯不开这个小孩。
她急得死死掐紧司听白的手腕,怒骂道:“你姐听到你出事以后一夜没睡,我们是开车从京城来的,现在你居然要为了那个女人对你姐动手吗!她是你亲姐姐!放手!”
早晨的医院很安静,几乎没人走动的电梯等候区回荡着怒吼。
针锋相对的三个人谁也不让。
“狗屁的亲姐姐!”司听白冷冷一笑,转头嘲讽道:“你会要求盛娇娇在眼皮子底下吃饭睡觉生活吗?即使连换衣服也要在你眼前进行,还是说,你也会在盛娇娇睡着的时候偷吻她的耳垂,在她锁骨上留下咬痕?”
“盛南辞,你算个什麽东西,也配在这里教我当妹妹?”
积攒了整夜的怒气终于迎来了爆发点,司听白恨不得亲手掐死眼前的人,司明裕在她眼里早已经不是姐姐。
而是一个打着姐妹旗号满足自己私欲的变态。
“念念,”被单手攥住衣领的司明裕表情里闪过几分心痛,“你现在要为了程舒逸跟我动手?”
一夜未睡,即使知道这个信息可能有假,但司明裕也还是选择了相信 。
她允许司听白的叛逆,也包容司听白的暴戾。
但此刻被最在意疼惜的司听白当成仇人来敌对,司明裕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不然呢?”司听白短促地笑了声,不屑道:“你安排的人没能撞死我很失望吧,没有亲眼看着我断气很不甘吧,司明裕,你最好祈求老天,用你自己的命换程舒逸的命,不然我司听白就算是背上弑姐的骂名也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不是想跟我纠缠在一起吗?”司听白的笑意变得扭曲,眼神腾升起杀念:“那我们死了一起去地下做鬼怎麽样?”
“刚好,满足你的愿望。”
第140章
似乎是被司听白的话吓住了,司明裕不再有反抗的动作。
又或者说,从她被司听白抓住时,她就没想过要躲。
滔天的愤怒在此刻如倾颓大厦崩来,司明裕眼睛里能捕捉到的只有司听白脸颊上的那抹残血。
血痕已经干透了,凝结在白瓷似的肌肤上很是骇人。
空气里似乎还能闻见丝丝血腥味,在捕捉到司听白话里的关键点时,司明裕忍不住皱起了眉:“你出车祸了?”
什麽叫安排的人没能撞死司听白。
谁安排的人?
司听白有没有受伤?
“装够了吗司明裕,”看着眼前人紧张的模样,司听白并不觉得感动,只道讽刺:“不是你安排的人拦下关于我的那篇报道吗?不是你昨晚安排人到影视小镇撞我的吗?现在被我抓住了,你又不认账了?”
司听白故意挑衅着,她将这罪名扣给毫不知情的司明裕,攥紧衣领的手不断加深着力度。
她能感受到司明裕已经在隐忍的边缘了。
要逼出司明裕的情绪,就必须用这样极端的手段。
“应该是你疯够了没有!”一夜未眠体力透支到极限的盛南辞此刻奈何不了司听白,能做的只有伸出手抵在暴怒的姐妹俩间:“司明裕对你的爱哪怕是扭曲,但那到底是爱,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比她更在乎你了,你居然会怀疑她想要你的命?”
说出那个爱字时,盛南辞的心没由来地抽痛了瞬间。
旁人只道司明裕对这个妹妹视若珍宝,捧在手心里疼,可作为最亲近司明裕的自己,盛南辞知道司明裕为司听白付出了多少。
说来讽刺,明明是最被司明裕厌恶的自己,却是最懂她的人。
再不会有人比司明裕更担心司听白了。
即使司明裕做的事情确实有些突破了普通姐妹的界线。
不理会盛南辞的着急跳脚,司听白只是盯着司明裕,她试图用眼睛将司明裕整个灵魂看透。
“你受伤了吗?”司明裕的视线在司听白身上游走,但因为姿势的受限她看的并不完全。
那沾着血迹灰尘的舞台服,那双布满血丝猩红的眼睛,以及那惨白如瓷的脸颊。
这个从小被自己捧在手心里呵护长大的宝贝,此刻变得脏兮兮了。
“看不出来吗?”司听白冷冷一笑:“需要我给你描述一下昨晚那辆失控的车是如何撞向我的吗?我先是被强光定住,然后被当成靶心一般被瞄准,如果不是被推开,你现在看见的会是一滩肉泥,我这个死法你满意吗?”
很轻松的叙述。
司听白甚至是带着笑讲完的一切。
但字字句句落在司明裕的耳朵里犹如针扎,她脑海里勾勒出画面,这样的决绝与不留余地非常符合那个人的作风。
司明裕不敢相信,自己明明已经按照那人的意思拦下了报道,也销毁了所有备份。
为什麽她还是要对司听白下手,且不留余地。
神情在瞬间冷下去,司明裕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