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女如命的盛母一定会答应解除这联姻。
按照司明裕对盛知鸢的了解,她那种被爱惯坏的小孩是想不到这招的。
如果盛知鸢真有这麽聪明,她也不会绝食那七天了。
又或者说,从司明裕一开始的那绝食七天,就已经是被司听白安排好的。
被猜透的司听白不接话茬,明知故问道:“什麽戏?”
“没什麽。”看破司听白的装傻,司明裕主动迈步牵住司听白的手:“你心里有姐姐,还有对姐姐的好,姐姐心里都清楚。”
到时候由盛家提出解除联姻,司家不仅不用背负闲言碎语,反而还会被盛家亏歉一个人情。
有了这个人情在,纵然盛诗颂有天大的野心,也不敢再在背地里给司明裕弄小动作。
无形中反而给司明裕递了便捷。
“别自作多情。”
司听白挣脱开司明裕牵着的手,冷声道:“事情处理完了,你该回去了,我也要回公司了。”
“念念,现在联姻解除了,以后再没有人能束缚你,”看着冷漠疏离的人,司明裕放下身段讨好道:“跟姐姐回去,留在姐姐身边好不好?”
解决完了盛家。
从此以后司明裕绝不会再允许司听白有联姻对象。
不用看着司听白和别人结婚,不用再等到盛知鸢死后的规划。
司明裕现在就可以独占司听白。
她的妹妹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该是属于她的。
这是母亲从小教给司明裕的,也是司明裕认定的。
亲姐妹骨子里有相同的血液和脉络。
这是老天赐予的红线,是一生将她们联系在一起的羁绊。
无人能撼动。
“司明裕。”
司听白冷下脸,看向近乎痴狂的人,淡声道:“我是独立健全的人,不是谁的所有物,也不是为了谁而存在的附属品。”
时至今日,司听白仍旧不能理解为什麽司明裕会对自己有如此强的占有欲。
更不能懂司明裕这扭曲的思想是从何而来。
不愿与人再多纠缠。
司听白转身就走,走得决绝又干脆。
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联姻的事情。
现在联姻的事情处理完了,司听白没有心情跟司明裕讨论自己是属于谁的这个话题。
司听白就是司听白,她只属于她自己。
没人可以掌控她的人生,也没人有资格扭曲她的人生。
径直上了车,黎姿不敢犹豫和多嘴,命令司机开车。
随着车辆的远去。
还站在原地的司明裕浓缩成镜中的一个小点,渐渐消失不见。
司听白收回视线,思绪因司明裕的那番话而不受控制地想起另一个人。
如果说真的要论谁是谁的所有物。
那麽司听白想拥有且唯一要拥有的,只能是程舒逸。
“不去公司了,”司听白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回家。”
……
……
门被轻轻推开。
房间的人里并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
感受到光源的长睫轻轻颤了颤,睡熟的人翻了个身。
被角滑落几分,露出床上人光洁的布满点点痕迹的背脊。
沉眸盯着那背脊看了好一会,司听白慢慢关上门。
点燃了蜡烛后,轻手轻脚地将熟睡中的人拥入怀中。
“唔,”半梦半醒中的人感知到温暖的怀抱,程舒逸轻哼了声,无意识地唤:“念念?”
司听白掰过程舒逸的脸,轻轻地吻了吻:“嗯,我是。”
“念念回来了……”
分不清是梦呓还是清醒的一声呢喃,被拥抱在怀里的程舒逸没有挣扎。
而是轻轻蹭了蹭拥抱着她的怀抱,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再次睡过去。
被口口控制的人很乖,露出了以前从未有过的顺从。
这间仅有司听白一人能进入的房间里失去了时间界线。
昨晚累到睡着的程舒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司听白梳洗干净。
原以为过了今夜就会天明。
可第二天重复的仍旧是黑暗。
自从回到司听白家的那天起。
程舒逸就再没有过得知外界消息的权利了。
江城开始进入漫长的四月雨季。
满城樱花似乎一夜间被雨打落凋零。
而那朵被单独折下来的樱。
困在仅有司听白一人可见的春里。
固定有人送来食物和水,那没有灯的房间里分不清气候,也记不得时间。
程舒逸每天能做的就是等待着门缝外亮起光。
因为光亮起来,就意味着司听白回来了。
不知道是食物还是水里药物的作用,又或者是久未见阳光。
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