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他住在这个家里,想什么时候动手都可以,如果是第三种情况,凶手很可能是个外人。”
“师父,”谢灵儿补充道,“我问过聂雨在银行的同事,他们都说聂雨在案发当天早上准点到岗,晚上准点下班,一整天都在单位里,中途没有回去过。”
马识途沉吟一下:“但这并不代表他有不在场证明,聂雨只需要提前一天把装蛇的罐子藏在床下或是衣柜里,反正屋内很暖和,蛇不会冻死,第二天早上他吃过早饭,打开衣柜里的容器,把蛇放出来,然后自己出门上班就行,接下来何桃花被蛇咬是早晚的事。”
“话是这么说,”谢灵儿想了想,“但是师父,聂雨怎么能保证自己不被蛇咬到呢?万一他一打开罐子,蛇直接朝他扑过来怎么办?这个方法会不会太冒险了?”
“富贵险中求嘛,”桑落接话道,“蛇怕药,也许聂雨提前在自己衣服上撒了防蛇的药。”
袁小虎忍不住说:“但是昨晚他都跳河了——”
“这也有可能是苦肉计,故意表演给我们看的,”桑落打断他,“从结果上来看,何桃花死了,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聂雨,他马上就会有两笔保险金到手了,而且他可以付清房贷,以后要再娶也不是难事。”
听罢,袁小虎不得不承认:“你说的没错。”
一的情况讨论过了,就剩下三,袁小虎自顾自地发问:“凶手没有进入现场,但他却把蛇扔进来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袁小虎话音刚落,桑落立马想到了字典昨晚给的提示——
【洞】
这房子一定哪里有洞,蛇是从洞里钻进来的!
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马识途就慢悠悠地说:“怕是这房子哪里有缝隙吧,以前我也住过这种平房,指不定哪里有个洞什么的,虫子和老鼠就进家了。”
“对对对,”桑落激动地点头,“会不会是耗子洞什么的?”
众人都觉得有道理,他们开始全方位地找起洞口来,这个洞口最起码要有一元硬币那么大,能够让花斑鳞蛇通过。
桑落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贴近地面的墙壁,没有发现什么耗子洞,其他人也检查了其他位置,都没有什么发现,最后袁小虎指着窗户问:“会不会是这个?”
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窗户的玻璃上有个小洞,估计是被哪家熊孩子砸的,这两口子经济拮据,也没有换玻璃,而是用几层厚报纸贴住了窗户上的小洞,打算将就着度过冬天。
“这个洞口不是正好吗?”袁小虎上前比划了一下,“有两个一元硬币这么大,足够让蛇通过,而且这上面的报纸很脆,用指头一戳就破,只要戳开这些报纸,把蛇放进来,那凶手就算不进入现场也可以完成投毒了!”
这面用报纸糊住的玻璃其实很明显,众人在刚进入现场的时候都注意到了,但是大家之所以不往这个方面去想,就是因为要通过它来作案的难度太大了。
马识途摇了摇头:“小虎,你想法是很好,但是你仔细看看,那上面的报纸好好的,根本就没有破,蛇是怎么进来的?”
袁小虎:“会不会是凶手在作案以后撕掉了原来的报纸,在窗户上贴上了新的报纸?”
马识途再次摇头:“报纸是从两面贴上去的,室内一层,室外一层,如果凶手站在街道上,投毒成功以后,他可以把外面的报纸换掉,但是室内的报纸他怎么换掉呢?”
袁小虎一时语塞:“这……”
马识途接着说:“如果要换掉室内的报纸,凶手就必须进入室内,这又绕回了那个老问题——凶手进过室内,为什么没有留下指纹?”
袁小虎说不出话,马识途总结道:“总之我认为凶手不是通过这个洞口投毒的,大家还是找找其他地方吧。”
谢灵儿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既然屋里没有合适的洞,那这条蛇也可能是通过门窗扔进来的,凶手打开了受害人家的门窗,但是并没有走进来,只是飞快地把蛇扔了进来,然后就离开了。”
袁小虎顺着她的思路思考:“这么明显的投毒,肯定不可能是当着主人家的面,他必须趁何桃花不在家的时候扔蛇。”
“或者是她在卧室睡觉的时候!”谢灵儿补充道。
“外人从外面是打不开这家门窗的,除非家里的门窗本来就开着,”袁小虎沉思,“何桃花外出或者去卧室睡觉了,但是家里的门窗却开着,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灵儿两眼一转,想出了许多种可能:“也许是她忘记关门了,或者是凶手偷偷配了他们家的钥匙!至于窗子的话,可能是因为要给家里通风散味,她的孩子还小,需要用尿布,家里一股屎尿味,师父,我说的对吧?”
马识途迟疑地说:“前两种还有点可能,至于开窗通风,现在已经是深秋了,马上就要入冬,风又冷又硬,她家里还有小婴儿,作为母亲,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开窗户的。”
“啊,我想起来了!”袁小虎拍了一下脑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跳了起来,“你们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