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刺史很是期待。
卫河墨觉得此举虽然听起来有些儿戏,不过也确实有很大的可行性。
“好,我们现在就走!”他一槌定音。
好在来找欧阳刺史之前,卫河墨都安排得差不多了。他没等欧阳刺史去找袁县令,自己便去请辞了。
袁县令虽然刚刚到水西县上任,因着卫河墨这几个月一直在易山府办案,所以与他相处不多,可是也有些不舍得卫河墨这么一个朝气蓬勃、办事又利落的少年郎君。
但俗话说得好,人往高处走,他也不能强求。袁县令只能同意了。
“你们要不要回去收拾行李什么的?”欧阳刺史这时才觉得似乎确实太赶。
卫河墨想了想,“那大人先备好车马,我们也回去准备准备,很快就来与大人会合。”
这一走,不像之前那几次,只是出去办个差而已。可能要在京都落脚许久。
也该把家中重要的东西拿上。
卫河墨在宅院中转来转去,结果发现根本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家中重要事物的摆放,程子君一清二楚,三下两下就收拾好,装上马车了。
看卫河墨实在想要帮忙,眼巴巴的样子,程子君想了想,把手里的剑交到卫河墨手上,“墨宝儿仔细拿好,你这段时间生疏了,许久没练过剑,京都复杂,这把斩妖剑要贴身带着,不仅防妖,也要防人。”
卫河墨听程子君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郑重地把剑佩在腰间,决定等去了京都以后,一定要把剑术练起来。
说到剑,卫河墨看见这把剑,不禁想起来水西县的前县令。
这把剑还是他送给卫河墨的。
卫河墨:“我记得县令就是回了京都,我们说不准还能再遇见他呢。”
程子君知道他说的是前一个县令,不过……
“地方上刚刚调任回去的官员,一般还是会下放到下面,蹉跎上几年,才能正式叫得上名号。他现在应当还没有能上朝的权利。”
“刚调任回来,他忙得不可开交,不大可能有空和我们叙旧。”
卫河墨:“这样啊。”
他倒也没有很失望,不过是突然想起来这一号人物,随口提一句罢了。
“好了,都收好了。阿爹阿娘也有宅院的钥匙,他们会定期过来照看一二的。”程子君最后给院子里的树木浇了些水,拍拍手中的尘土。
卫河墨笑得很甜,“水水真能干!”天气寒冷,卫河墨怕自己嘴唇干燥,于是随身带着小铜壶,时不时喝一点。他见程子君忙上忙下,贴心把壶口递到程子君嘴边。
程子君眼神暗了暗,目光没有落在铜壶上,而是凝望着刚刚沾染上水珠,显得饱满欲滴的唇瓣。
下一秒,程子君俯身下去,微微扣住卫河墨的肩——
风很冷,唇舌却是滚烫的。
程子君小心翼翼地探入,汲取口中甜蜜的玉露,缱绻交缠。
良久才舍得放开。
不管多少次,卫河墨还是不太习惯程子君如此深入的姿态,他摸了摸微微发烫的唇肉,眼睛湿漉漉地控诉着:“我们耽搁得太久了,快些走吧。”
程子君垂眸轻笑,两人上了马车,“走!”
这匹马是先前被程子君开过灵智的,也不需要人在外面驱使。
马儿打了个响鼻,随即扬起马蹄,快且稳当地向前赶去。
欧阳刺史早已准备妥当,在马车上百无聊赖地等着。看见这匹马啧啧称奇,连问程子君有什么驯马的方子,帮他也驯一驯。
免得小厮在外面驱马,不但自个被风吹个半死,马的速度还一般。
程子君只是看了他一眼,“许是马与马之间的灵性不同罢了,我也没有特意驯过。”
欧阳刺史失望不已。
一路快马,只是偶尔在驿站休整,急急忙忙的,他们倒是赶在腊月廿六到了京都。
“我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欧阳刺史哀嚎,“还以为那次因为阮家的事赶着回京,已经是最后一次了。没成想如今再体验了一回。”
欧阳刺史身边的仆从们也都面如土色。
程子君和卫河墨倒是还好。
卫河墨见状体贴道:“那不如我们先歇息一番,再去面见陛下?”
“不行!”欧阳刺史毅然决然地反驳,很是出乎卫河墨意料。
第97章
欧阳刺史碎碎念道:“还有两天就除夕了, 我若是回到家中,只怕琐事缠身,就不能带你们一起进宫了。”
他叹了一口气, “快刀斩乱麻,先把正事做完, 再回家也不迟。”
卫河墨如善从流地点头。
这一回进宫不像上次那样情况紧急,是以只能按照流程,烦琐地梳洗、检查、接受宫外侍卫的仔细盘问, 这才能迈进宫门。
欧阳刺史有官职在身,又颇受天子宠爱, 他倒是不需要经历这一遭。
而卫河墨和程子君虽然上次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