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还是同在灵泉镇一样就行。”
田翎笑着点头,从善如流:“我知晓了,陛下再休息片刻吧,我走了。”说完又弯腰替他捏了一下被子,才终于走了。
赵砚迷迷糊糊还真又睡了一觉,等再次醒来,脑袋终于不疼了。他顿觉浑身松快,起身用膳后,带着人往天佑帝那去了。
天佑帝正无聊呢,见他来,连忙拉着他下棋。
赵砚为难:“父皇又不是不知道儿臣棋艺差,你可找燕大哥过来陪你啊!”
天佑帝眸色淡了淡:“朕倒是想,也要人家肯来,燕记生意那般好,朕总不能耽误别人挣银子养家。”
赵砚嗤笑一声:“父皇这个时候倒是知道别人要养家了。昨夜和六哥合起伙来坑他和四哥、五哥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呢。”
天佑帝丝毫不见尴尬:“你这话说的,儿子孝顺老子不是天经地义?朕只是换了一种自己开心的方式拿而已,就你这个不孝子整日只知道坑爹。”
“得得得。”赵砚赶紧打住他,生怕他又扯到自己身上。
他父皇是越老越无耻了。
天佑帝呵呵笑了两声,又经不住咳嗽起来。
赵砚给他顺完气,最终还是陪他下起棋。只是没下两把,天佑帝主动丢了棋,无聊道:“你的棋艺确实太烂,不下了,还是雀牌更有趣。”
赵砚把棋子一个个收进棋盒子里:“这可是你主动不下的,可别说儿臣没孝心。”
天佑帝没搭理他,抬头往来的方向看,就见司礼监的两个小太监端着奏折来了。待走近后,朝两人躬身行礼,然后小声道:“陛下,许尚书呈上来的折子,让您务必瞧瞧。”
赵砚拧眉:“不是说了大婚休沐三日,怎得又呈折子上来。”
小太监小心翼翼道:“许是有什么十分紧急的事。”
赵砚接过折子,翻开,只看了两眼就笑了。
天佑帝挑眉:“何事这样开心?”
赵砚把折子递给他,天佑帝接过,扫了一眼,也笑了起来:“许老头终于撑不住了,打算辞官置士?比朕想的要没用啊!”
赵砚笑道:“许尚书是国丈,比父皇要年长许多,撑不住也正常。儿臣正打算组建内阁,这帮老臣肯定是要反对的。他辞官了也好,省得儿臣折腾他。”
先前天佑帝在位时,文武百官包括地方呈上来的折子都是通政使司送到御前。姜右相在位时还能帮着分担一二,姜右相被流放后,所有的折子就全由天佑帝一人处理。
饶是天佑帝身体底子再好,时日越久也受不住。
六皇子自认不算懒惰,但比之天佑帝的勤勉又差许多。他在位时,时常面对一大堆的折子欲哭无泪。
后来跟着赵砚回档几次,直接就崩溃了。
如今赵砚继位,论勤勉,他可能和他六哥半斤八两。若朝廷官员构架还是像从前一样,那他估计也要累死。
所以,创建内阁势在必行。
天佑帝挑眉:“你现在可以和朕具体说说,什么是内阁了吧?”
赵砚把从前看到的各种关于内阁信息在心里整理了一遍,才和天佑帝详细说起。
天佑帝听罢,拧眉问:“你就不怕首辅专权,有些折子到不了你的手上?”
赵砚:“内阁不是还有各大学士吗?首辅只能主持拟票,不能擅专,折子也只有分类和提意见的权利。并让司礼监负责批红,监督,内阁的人选除了忠心,也该互相制衡。具体怎么操作,还要慢慢琢磨。”
天佑帝温声道:“你如何想的就如何做好了,就算做错了,总归还有无数次反悔的机会。”
赵砚:“父皇说的是。”
天佑帝又问他:“你同意许尚书辞官,内阁你打算启用新人?”
赵砚点头:“自然是要用儿臣信得过,又忠于儿臣的人。儿臣瞧着许丛溪、林少卿、姚左都尉都不错……”内阁也不拘于翰林出身,只要忠心就好。
天佑帝附和:“许家儿郎是不错,就算许尚书辞官,你要组建内阁,也必定有一翻风波的。悠着点,莫要折腾得太狠。”
赵砚哭笑不得:“父皇怎得每次都要刻意交代一遍?你都说了,儿臣纯善,怎会故意折腾人。”
天佑帝看着他笑笑不说话:无意识的折腾人最致命。
小时候的小七确实纯善,现在嘛……
之后的两日,赵砚又陆陆续续收到了两封老臣的折子,大抵都是有了辞官的意思。
赵砚看后留中不发,第四日早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回复了许尚书的请求。
“许尚书既有心无力,朕便允了。待兵部事务同左侍郎交接好后,就可以卸任了。”
许尚书颤巍巍跪下,叩谢皇恩,又谨慎道:“陛下,翰林院侍讲学士许丛溪为官多年,做事精心精力。老臣卸任前,举荐他为兵部右侍郎,同左侍郎一起交接兵部事宜。”
文武百官都暗道他狡诈:明面上是卸任了,却直接把自己孙子推了上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