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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什么木床?”老汉虎着脸:“你瞧瞧俺这里哪有空地给你们搭空床?你们尽管睡,等你走了,俺把被子抱出去洗洗就是了。”
说完,又看向赵砚:“俺去弄些水来,再弄些放菜来,你们兄弟二人好生收拾一番。等收拾完了,小七大夫就过来给俺媳妇瞧瞧。”
赵砚连连应声,老汉很快又打了一木盆的热水拿了皂角和布巾给他们,然后就没再进来。
两人侧耳倾听,确定屋子外没人了。
赵砚才道:“这村子偏僻,应该能躲几日。等你伤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回
庐阳城。”
四皇子点头,交代他道:“外头人心复杂,不比宫中。你给那妇人看病时,他们问你什么,万不可以太老实。”
赵砚:“我知晓的。”
四哥还当他是小孩子呢,外头人心复杂,能比宫里的人心复杂?
赵砚收拾完自己,又替他四哥收拾一番,待把他四哥弄到了炕上躺好,才端着木盆出去了。
老汉瞧见他出来,立刻喊他:“小七大夫,好了就快过来。”说着走出来几步,接过他手里的木盆,把人推进了屋子。
东次间的这个屋子收拾得也干净,但一走进来就有一股子浓重的药味。
坐靠在炕上的妇人瞧他进来,柔声细语道:“麻烦小七大夫了。”只说了一句,又咳嗽不止,一副气力不支的模样。
老汉又连忙过去给她拍背顺气,赵砚也连忙坐到了炕边,伸手去号她的脉。他越号眉头蹙得越紧,老汉一直瞧着比他还紧张,还没一会儿就问:“怎么样?”
赵砚摇头:“不太好,婶子本就难产,月子里又碰了冷水,导致崩漏不止。”他看向老汉:“你当时没请大夫来给婶子瞧?”
提起这个,老汉还是难受:“当时大雪封山,城里的人出不来,存里的人出不去。俺只能请来村里的赤脚大夫给你婶子瞧病,之后她身子就一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