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宝塔玲珑通透,金光闪闪的,着实好看。
赵砚病瞬间又好了大半。
之后三皇子、四皇子也来了,也各自送了他礼物。
唯独二皇子和五皇子没来,五皇子还挺得意,在上书房上课时,当着众人的面就道:“我就知道小七先前送我们东西没安好心,幸好我当时没收,不然也得搭东西进去。你们等着吧,这才只是开始,往后初一十五说不定他就能病一回。”
太子蹙眉:“小五,你怎能如此斤斤计较,小七是病了。你不去就罢了,还如此说他?”
六皇子帮腔:“就是,送礼物是我们的心意,去不去看就是你个人问题了。”
“怎么就上升到个人问题了?”五皇子委屈。
六皇子提醒他:“先前你生病,小七也去瞧你了,还给你带了糖人和糖葫芦,你忘了?”
五皇子:“……”
倒是没忘。
他不情不愿拿了两盒酥糖去看赵砚,见到人后,又忍不住嘴贱:“全宫上下就你精贵,我母妃病都好了,偏你迟迟不见好。你是不是故意装病,想父皇来瞧你?”
赵砚边吃着他的酥糖,边点头:“是呀,我等着父皇来瞧我呢。”
他的宝贝都赚回来了,现在就差父皇手里的那个挠痒杖。那东西可是玉做的,可值钱了。
五皇子没料到他如此坦白,骂了一句不要脸,就走了。
赵砚无辜:他怎么就不要脸了,他不过是想要回自己的东西。
他等啊等,等了好几日,也不见天佑帝来。
最后实在有些等不了,干脆套了衣服,往长极殿去。
天佑帝瞧见他来,还颇为诧异,问了一句:“小七病好了?”
原来您老知道我病了呢?
赵砚嗯了一声,眼珠子开始到处转,瞧了一圈也没瞧见他送出去的挠痒杖。
他刚想上前,冯禄就揽着一堆奏折过来,低声道:“陛下,这些都是六部紧急送来的折子,等着您处理呢。”
天佑帝拧眉,见赵砚精神颇好,也就没管他,兀自批起了奏折。
赵砚见他那么忙,也不好上去打扰。左右看看,坐到了他对面。冯禄立刻让人上了茶水点心来,好不容易等到天佑帝批完折子,又有大臣求见。大臣走完后,白九又来了,两人特意避开他,去后头谈了好一会儿话。
待白九出来,迎面又撞上姜相国。
赵砚似乎听见姜相国提起端午宴和姜皇后……姜相国和温国公对待自己女儿犯错的事,态度就完全不同。
他不争不抢,也没求情,只道:“确实是皇后大意了,陛下没因此伤了龙体便好。
天佑帝就喜欢他这点,从来都不居功自傲,从来都进退有度。
之后姜相国又提到玉京干旱的事:什么各地传唱歌谣,大楚气数已尽。南阳王招兵买马,蠢蠢欲动。
赵砚听得昏昏欲睡,连姜国走了也不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砰咚一声响。他一下子就惊醒了,仰头瞧见他父皇发怒的脸,和地上几本凌乱的折子。
长极殿伺候的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冯禄连忙上前把折子捡起来,然后又把折子默默放到了御案之上,退到一旁安静等着。
天佑帝深吸一口气,往龙椅上一靠,闭目不语。
殿中气氛低凝,着实叫人难受。
赵砚眨巴两下眼睛,跳下木椅,走到他身后,给他揉额头。揉完额头又揉肩,揉完肩又给他捶腿。
天佑帝的脸色终于缓和了许多,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他睁眼,看了赵砚一眼,温声道:“病才好,就别折腾了。说吧,等朕这么久有什么事?”
这孩子,几次欲言又止,眼巴巴的。
肯定有事。
赵砚挠头,很是不好意思,结巴了两次,才道:“父皇,先前儿臣给您的挠痒杖能还给儿臣吗?”
“你说什么?”天佑帝以为自己耳背:“什么叫还给你?”
赵砚面色涨红:“儿臣觉得挠痒杖还要父皇自己动手挠,不好。您还给儿臣,儿臣送别的东西给您,行不行?”
天佑帝一口气直接堵在了嗓子眼里:感情这孩子在这等这么久,是来要东西的。
不就是一个破玉做的挠痒杖,孝敬了他,还要要回去?
这是做儿子能干出来的事吗?
天佑帝强忍着没削他,一句话也没说,起身就往外走。冯禄等人立刻跟了上去。
赵砚呆了呆,立刻也拔腿就追:“父,父皇,您还没同儿臣说好不好?”
天佑帝头也不回的迈出长极殿,然后坐上了御撵。
赵砚厚脸皮跟着爬了上去,徒留小白在地上蹦跶。幸而小路子将它抱了起来。
御撵起驾,赵砚就仰头看着天佑帝。天佑帝目视前方,不搭理他。
直到御撵一路出了皇宫,然后又换乘马车,赵砚才后知后觉他们出宫了。
他趴在马车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