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易感期的盛少游本来不打算出席任何公开活动,但考虑到x控股代表团的团长会在,他还是决定去一趟,大不了贴一下抑制贴。——进入易感期的alpha往往会躁动不安,难以控制地释放出信息素,极端仇视与自己同性别的其他个体,并且渴望oga信息素的抚慰。
如果说其他alpha释放信息素只是没有公德,那s级的alpha在大庭广众下,不受控制地胡乱释放信息素,就简直是场灾难。
以往临近易感期,盛少游总会随便带个oga外出度假,尽量不会出现在人多的地方。但这次不同,盛放生物在基因剪刀应用方面的投入一眼望不到底,无法节流便只能在开源上下功夫。
盛少游必须尽快争取到更多外部合作,为盛放集团制造出更多新鲜的血液,获取利润端的正向现金流。
晚宴当天,常屿姗姗来迟,踩着签到时间提前入场的盛少游等他等得心焦。盛少游有日子没出来应酬了,他一出现,各路久未谋面的商场朋友便都涌上来,杂乱复杂的信息素气味差点没把易感期将至的盛少游熏个跟头。
忍耐着身体和情绪的双重躁动,应付着不能得罪的各路商业合作伙伴,盛少游握着香槟杯得体地和每一个前来寒暄的宾客碰杯。
一旁几个和他不熟,前来见世面的二代凑在一起小声讨论。
“果然商场如战场,没有真感情。你们看,盛放的那位太子爷笑得脸都快僵了。”
“可是,他真的好帅啊!就算没有真感情,就冲这张脸,我也可以!”
一圈应酬下来,盛少游觉得自己后颈的信息素贴好像被汗水浸湿了。他接触太多人,体内的信息素蠢蠢欲动,有泄露的风险。
“抱歉,失陪一下。”笑着向前来搭讪的某位名门oga道别,盛少游将香槟杯随手放在服务生的托盘上,步履匆匆地去了洗手间。
那张抑制贴果然被汗水浸透了,带着苦橙和朗姆酒的混合香气,从湿软的抑制贴中不断地溢出来。盛少游暴躁地捋了把头发,将抑制贴一把撕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替换品。
陈品明全程都关注着雇主的状况,见盛少游进了洗手间,立马跟进来。洗手间内没有其他人,陈品明刚踏入便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压迫感铺天盖地地向他袭来。
好在,他只是个beta,对信息素的气味并不敏感,强忍着抬不起头的痛苦走进去,一眼便看见盛少游正一脸烦躁地撕掉抑制贴后的离型纸,伸长手臂试图把新的抑制贴贴到后颈上。
陈品明后知后觉地想要转身锁上洗手间的门,但已经晚了。
盛少游贴抑制贴的手突然一顿,抬起头,满脸凶狠地朝门口望去。没来得及锁门的陈品明顿感大事不妙,洗手间门口那个慢条斯理走进来的a级alpha,不是x控股的常屿又是谁?
常屿被那股浓烈的顶级alpha的信息素气味逼得退了几步,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洗手间门口,一个三十多岁西装革履的beta一脸尴尬地向他道歉:“常秘书,实在抱歉。”
常屿认出来,这是盛放生物新上任的董事长秘书陈品明。不太高兴地问:“盛总在里面?”
陈品明无法否认,却也不想贸然承认,毕竟没有什么比高阶信息素压制更能得罪人的了。何况,就目前x控股明显冷落盛放生物的态度来看,这个常秘书可能早就已经被他的雇主无意中得罪过一轮了。万一今天再来个信息素压制,那简直就是雪上加霜。这样的冲撞已不是简单的得罪,而是赤裸裸的羞辱。
可哪怕陈品明不说,常屿也仍然猜了出来。整个晚宴上的s级alpha屈指可数,会让陈品明寸步不离守着的,除了盛少游没别人了。
常屿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说:“盛总好大的排场,上个厕所也要靠信息素压制霸着一整个洗手间?盛放生物的傲慢与独裁,在下领教了。”
说罢,他倒退着出去,神情冷峻地走了。
留下洗手间内,一脸无措的陈品明和莫名躺枪的盛少游。
本来是打算在晚宴上假装偶遇,留个好印象,顺利的话搞不好还能给盛放生物争取到一次正式洽谈的机会,却不料,出身未捷身先死。
这个易感期好像格外难熬,盛少游感到自己有些失控。哪怕第一次易感期,他也从来没有碰见过无法控制信息素释放的情况。
s级的分化不仅仅体现在压迫力上。s级别的alpha同样也拥有远超其他alpha的绝佳体格,体力和自控力。
在这个易感期到来之前,盛少游从未体验过无法操控自己身体的感觉。但这次,他的信息素却好像不听使唤一样,不受意志力控制,总是不合时宜地冒出来。
在易感期的前一天,公司上下除了beta员工以外,没有任何其他a或o敢靠近濒临信息素暴走的大老板。
盛少游不得不被迫提前收工回了家。
意外的是,本来应该在上班的花咏居然也在家。见盛少游提前回来,他似乎没有觉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