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的?这辈子都没人敢和他这么说话,周荷庭觉得,死,对程泽来说太简单了。
周荷庭意有所指:“你看不起同性恋?”
“对,没错,我看不起你!你最好离我远一点,谁知道你身上有没有脏病。”程泽本想放下尊严,但周荷庭实在太过分,他绝对不容许周荷庭侮辱妈妈!
大不了跟周荷庭拼了,有五成的概率活着走出去,挺高呢,不是吗。
周荷庭忽然收拢领带,程泽敌不过他的力气,整个人倒在他的脚前,周荷庭俯身贴在程泽耳边,阴阴笑着:“把脏病传给你好不好?”
程泽瞪大了眼睛,“你,你什么意思?”
“既然看不起同性恋,那你被同性恋艹呢,程泽,有什么感想呀,会不会想去死呢?”
“周荷庭,你无耻,你不要脸,你有没有公德心,得病了就不要出来祸害人!我告诉你,你赶快给我放了,我认识……”
程泽脱口而出:“我认识时蕴玉,时蕴玉跟我关系特别好,我警告你,他家很有权势,你惹不起!”
“哇,我好惊的。”周荷庭语气佯装害怕,但面上眉飞色舞,两种状态相互割裂,宛如神经质。
程泽呆呆望着这个疯子,此刻他才明白,周荷庭比董晖恐怖一万倍,他的绝望也比绑架多一万倍。
“时蕴玉没有告诉你,我讨厌他吗,讨厌到跟他关系好的人一并讨厌,啊,也可以说恨屋及乌,有这个成语的,啱唔啱4?”
周荷庭将程泽提起来,拽了拽程泽脖上的领带,发出指令:“趴到墙上去。”
——趴到墙上。
——把脏病传给你。
两句话组合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怪。
程泽隐隐猜到,惊恐摇头:“我不要,周荷庭,周总,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
周荷庭做思考状:“唔,我想想。”
程泽以为有戏,忙上前拉周荷庭的手:“周总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计较的,对不对?”
“我想起来了。”周荷庭语调轻快:“原来是,为时太晚,有这个成语的。”
周荷庭认真对程泽说:“你,为时太晚。”
没文化的傻逼。
程泽趁他不备,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拉门,拉不动,糟糕,反锁的,程泽心焦,手跟着颤抖,快扭开!
咔!
程泽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只有轻轻一拉就能出去。
咚!
背上一热,周荷庭贴近,他的大掌啪在门上,刚启开一条缝的门就这样关上。
“?!”
程泽胆战心惊,仍不死心拉着门,砰砰砰,该死的门看着单薄怎么如此结实。
“趴到墙上去。”周荷庭声线平平,但谁都能感受到,这是他的最后通牒。
程泽被他的气势摄住,已然吓呆,慢腾腾挪步,周荷庭啧一声,拍了一下程泽的屁股:“快点。”
程泽捂着屁股敢怒不敢言。
刚在墙边站定,周荷庭就一手按着程泽的脑袋,将他的脸紧紧贴在瓷砖上,一手往下扒。
程泽死死抓住裤腰,眼泪流下来:“周总,我是个直男,我喜欢女生,周总,我们专业不对口,这样没有好下场的,你放了我吧。”
“你刚才不是在叫嚣吗,现在是谁在下面?嗯?说啊!”
程泽已经感受到腿间凉风习习,他闭上眼睛,眼泪胡乱淌了一脸。
周荷庭垂眸一瞥。
挺翘雪白之上的手不是秀气精致的手,骨骼感更强,更宽厚粗大,周荷庭伸出手指:“程泽,嘴还贱吗?”
程泽难受得小脸皱起,事已至此,他还求什么饶,他为什么求饶,他偏偏要和周荷庭对抗到底!
“周荷庭,怪不得你是同性恋呢,原来是因为你太小啊,是不是没有女人看上你,你自卑才去当gay的?你个牙签男。”
事关男性的自尊,只要是男人就忍不了!周荷庭冷笑,饶是再紧,仍往里怼:“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样硬。”
程泽那里受过这架势,痛得太阳穴直突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怎么不说话?”周荷庭慢条斯理,贴在程泽的耳边说:“受不了了?程泽,你也就这样了。”
明明做着最亲密的事,但周荷庭始终与程泽保持一段距离。
程泽得以喘息,立马回嘴:“当然不能跟你种人比。”
“我这种人?”周荷庭忽然来了火气,他想狠狠贯穿这个男人,想让这个男人痛哭流涕,颤抖着身子求他。
程泽站不住,身子直往下坠,周荷庭冷声道:“抬高。”
洗漱台上有洗手液,周荷庭挤了点。
程泽只觉有冰凉粘腻的东西,浑身一颤,回头看,愕然发现周荷庭在拉裤子拉链!
不行,他要来真的!
程泽慌了,他开始像个壁虎往墙上爬。周荷庭气笑,他掐着程泽的窄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