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深感触动,所以才有的这场雪……
等等,现在四月份,哪来的雪?
商小鹊也发出了同样的感叹:“这都四月份了,哪来的雪?”
她骑着三轮、带着头盔,四处张望着。
这一张嘴,却发现那些絮状物一个劲地往她口鼻舌里钻!
这哪是什么雪花啊?这明明是鹅绒!
她摘下头盔,停好了她那辆电动的小三轮车,然后才抬头,往上望去。
4楼某一扇窗口处,杵着一个正在疯狂抖羽绒被的身影。
那床羽绒被的下摆处,破了一个半大不小的洞,随着他的每下抖动,都能飘散下来大朵大朵的羽绒。
商小鹊朝上面拼命招手,妄图制止这种行为,但对方却完全没有看见,自顾自地在那聊着电话粥,时不时传来两声奇怪的动静:
“宝宝,我也想你~”
“哎呀,还是我最想你~”
商小鹊:……
她只能无奈地把电动三轮车停到一旁。不然这车一开,她又是一嘴的毛。
她刚打算步行走去女主家的门口,却一眼瞄到车把上挂着的那把黑色的伞。
行行行,她服气了,她打伞行了吧!
但没想到,她取伞的动作却无意间触到了三轮车的那个开关,一瞬间——
“嘀——哩呜哩呜哩呜。”
这刺耳又突兀的警报声,划破了夜空。同时也点亮了三轮车头的那盏大灯。
商小鹊之前并没有骑过三轮,她一时也找不到开关在哪里,只好作罢。
孟俣鸠就是被这声音吸引走的注意力。
他转头望向声源,却对上了一盏刺眼的大灯。连忙伸手去挡,下一秒,又罩过来一道阴影。
孟俣鸠睁眼——
看到了一个逆着光的剪影。
那是一个男人的身影,修长、挺拔又帅气,那刺眼的大灯为他笼上了一圈光晕。
他撑着伞,在满天的“飞雪”中坚定地走向了自己,头发上、肩上,都蓄着一抹白色,像这一楼他走来时所沾上的风霜。
终于,男人在他的面前站定,微微地弯腰,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孟俣鸠抬头,对上了一双因为过于灵动而显得有些狡黠的眼睛。
是“商雀”,但又不是“商雀”。
两个人同时开口:
“你……”
“你……”
下一秒,两个人又同时转头,齐齐对着一旁的空气狂打了一个喷嚏。
商小鹊连呸了好几下,才吐干净吃了一嘴的毛,她扇开了眼前的浮毛,然后用手臂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一把拉起女主就往外开始跑。
孟俣鸠一手被“他”拉着,一手拖着行李,跌跌撞撞地跟着向前跑去。
二人跑过的地方,鹅绒尽数被风卷起,在他们身后,拖出两道,长长的白影。
行李箱在地上,拖出了惊天动地的动静。
车喇叭声、行李拖地的声音、还有楼上时不时传来的令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想你想你,最想你~”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来为这个夜晚,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孟俣鸠瞥了一眼“男主”的后脑勺,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他的手上还拖着个28寸的大件行李呢,拖着挺累的!
一条长长的餐桌立在那里,餐桌的两端各自坐着一个身影。
餐桌很长,犹如隔了一整个马里亚纳海沟。商小鹊毫不怀疑,这会儿她要是想跟小白花女主搭个话,估计要靠喊着说。
优雅的钢琴曲从老式的唱片机里缓缓流淌。
商小鹊拿起餐具,终于又见到了那桌“满汉全席”。
这时,刘管家出现了。他用戴着白手套的右手端着一个巨大的欧式立体浮雕金色托盘。
他先是给小白花女主,上了一套全新的餐具。
“谢谢。”孟俣鸠连忙向他道谢,接过了那套餐具。
“不必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毕竟……”刘管家的脸上笑得愈发慈祥了,终于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毕竟你是少爷这么多年、第一个带回家里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