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都知道……”
任月隐约记得泥猛老板的车是一辆大众的suv。她不懂车,谁知道大众还有“不大众”的车型。
万修:“有次骑车到北门,恰好看到他开出来。”
任月:“不是他的,他临时帮忙开一下。”
任月的虚荣心不上不下,她不想承认男朋友只是一个司机,也不装逼男朋友开得起途锐。
门当户对刻在她的骨子里,目前看来,她和泥猛在性格和外形上倒算登对。
万修酸溜溜的,“这样啊,但你男朋友肯定也不差!真的很好奇他怎么把你’骗‘到手,嘿嘿,讨教一下经验。”
那个动词无意刺中任月,如果她交的是一个普通男朋友,“骗到手”只是一种再寻常不过的打趣。
周围仿佛有一股潜在的舆论,不断告诉任月,这个男朋友拿不出手。
任月:“是啊,就是被’骗到手‘的。”
万修没听出无奈,只当作恋爱中女人的甜蜜发言。
五月份以来,方牧昭来找任月的频率变高,每周能来一两次,大多深夜出现,早上离开。
那一晚开了一个不好的头,方牧昭每次进门,第一件事总是先做,她要求先冲凉,他就跟她进浴室,冲完凉在洗手台上做。
瓷砖台面又滑又凉,方牧昭把她的下肢开成字,穿过膝弯,托稳她的后背。
壁灯照亮所有细节。
任月稍低头,看着自己将红柱吞吞吐吐,带出了一圈白沫,糊在套子开口处,容易叫人混淆。
任月的足尖几乎痉挛,浴室逼仄,放大叫声里的耻感,她红透了脸,不知热的还是羞的。
任月撇开头,目光边缘出现他们在壁镜的身影,镜子比衣柜的全身镜宽,完完整整映出他们的身姿,像目睹自己现场直播,刺。激又荒谬。
她的屁。股硌得有点疼,方牧昭放下她,从后边来。
壁镜出现他们正面的脸庞,那双血管清晰的手掌又成了她的bra,抓变形两团雪孚し。若是将结合之处也照进去,短暂的快乐好像瞬间成片,可以永久保存。
任月反手,不小心挠了下他成板的腹肌,上面布满细汗,看着健康又富有力量。
方牧昭哑声问:“干什么?”
任月穿过毛茬茬的地带,够到,才松一口气。
她说:“以为掉了。”
方牧昭:“怎么可能掉?”
任月:“感觉像没有一样。”
方牧昭特别坚固,特别热,仿佛没有那一层薄薄的障碍。
他后知后觉,“你以为我偷偷拿掉?”
任月闷哼一声,说不清是愉快,还是回答他。
啪——
巴掌不轻不重,落在任月的屁股,白皙的肌肤浮现淡红指印。
方牧昭:“你就这么想我的?”
任月:“我是挺想你的。”
方牧昭冷笑,不得不承认,挺吃这一套,她的插科打诨很奏效。
他问:“有多想?”
任月:“想你一直留下不走。”
她不小心提了一个不可能的要求,他们不约而同看向镜子里的彼此,一个表情一点一点变冷,一个眼眶缓缓变红。
方牧昭腾出一只手,扳过她的下颌,闭眼吻上她的眼角,再回到她的唇。
一直到相拥而眠,任月和方牧昭都没再讲话,交流全靠一个眼神。
不止这晚,后来方牧昭的话越来越少,身上烟味重,胡茬经常扎到她,来了就闷头苦干,睡觉时四肢缠紧她。任月好像成了方牧昭的阿贝贝,提供一种不可替代的陪伴。
阿贝贝只需要存在,不必开口讲话。
有一晚一起洗澡,任月问:“你这次好像在海城呆了好久,还会去外地么?”
方牧昭:“快了。”
她用开玩笑的口气问:“你是不是准备换工作了?”
“换工作”在方牧昭的词典有着不同意义,任月算是歪打正着,猜中了。
方牧昭:“怎么讲?”
任月:“你好像压力有点大……”
泥猛有时做起来像发泄,很猛很用劲,任月不喜欢这样的描述,像玷污了他们的关系和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