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凶手才能帮相公洗刷罪名,眼下我们根本没能力找到凶手,依我看不如去京城,爹爹跟大理寺卿关系也不错,可以请他帮忙说说情,再让大理寺重新调查此案,也可早点还相公清白。”
说的也在理,再者除了这个法子,其他人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江婉柔不再迟疑,点点头,起身握住宋落凝的手,拍了拍:“好孩子。”缓了口气继续道:“就按落凝说的办,大家都去收拾一下,三日后跟着县衙押送的人员一同进京,路上也能相互有个照。”说着又对陈语说:“趁这两天你去把之前欠的租子收一下,能收回多少是多少,去了京城该打点的还是要打点。”
陈语点了点头,应下了。
商量妥当,宋落凝站起身准备离开,被江婉柔喊住:“让小语晚上过去陪你,阿钰不在,你自己住也不安全,小语在多少有个照应。”
宋落凝本来不麻烦她们的,毕竟除了萧钰这层关系,也说不上几句话,转念一想,萧钰不在自己一个人的确不安全,两个人在一起确实会比一个人好一些,于是便点头应了下来。
四人围在一起用了晚饭,气氛有些沉默,就连平时最活跃的小丫头,也低着头,一声不敢吭。
用完晚膳,天色也不早了,陈语便跟着宋落凝直接回了萧钰新家。
要带着的东西也不多,宋落凝从枕头下面取出萧钰之前交给她保管的那个荷包,经过这一断时间,荷包已经是鼓鼓囔囔的了,看着荷包宋落凝表情缓和了些,半响,叹了口气将荷包收进包袱里,又拿了几身衣服。
来这里已有两月有余,初来时是三月阳春,如今已经入夏,宋落凝眼底闪过一丝怅然。
“嫂子,你会不会怪我?”陈语抿着唇站在圆桌前有些手足无措,余光小心的观察她的表情。
宋落凝回神,安抚一笑,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不是谁对谁错,你是相公的妹妹,如果出事相公不站出来维护你,怎么能算一家人,我们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早点想办法帮相公洗刷冤屈才是最重要的。”
“嗯。”陈语眼眶里盛满泪水,用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嫂子,谢谢你,以前都是我不懂事,跟着别人一起那样说她。”
宋落凝笑了笑,将收拾好的包袱放到床头:“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
陈语抿唇用力点头。
翌日。
陈语早早去收租子了,家里来了一名黑衣人,宋落凝垂头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两封信,一封是县衙送来的,歪歪扭扭几行字,句句都是对她的关心,一封则是来自京城的,字里行间都是父兄殷切的嘱咐。
宋落凝收了信,视线扫过送信之人:“京城局势如何?”
送信人拱手恭敬道:“朝中局势日益紧张,不过小姐不用担心,丞相已经掌控大局,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些人会对新君不利,还望大小姐早日回京。”
宋落凝垂眸,沉思片刻:“知道了,你先走吧。”
送信人离开,宋落凝拿出火折子点燃信件。
转眼三日过去,宋落凝和陈语一辆马车,江婉柔和小丫头一辆马车,四人早早的到了县衙门口等着,不知过了多久下衙门打开,萧钰被两名衙役一左一右押了出来,两名衙役身后都背着包袱,梁程秋背着包袱走在最后。
萧钰虽然被县令定了罪,实则下面官员无权审理皇亲国戚,所以路上并不需要囚车押送,几人轻装上路。
萧钰一出县衙大门就看见了宋落凝的马车,心下意动,被衙役按了回来,眼巴巴盯着马车。
宋落凝推开车轩,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垂眸敛情,抿抿唇,这个登徒子好像憔悴了些,是这两日没睡好吗?
再抬起眼,眼底恢复淡然,目光看着萧钰。
“娘子。”二人对视,萧钰眼眶倏地红了,刚想上前,被衙役推搡了下,萧钰心里委屈,很想上前抱一抱她。
眼下也只能想想,看着宋落凝眼神委屈了几分,改口道:“娘子,我没事,你们怎么都来了?”见家里人心里不由一暖,对着江婉柔继续道:“娘,你要帮我照顾些娘子,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