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不假, 郁周觉得自己现下的处境有些局促。

“凌总，我们已经给凌夫人打了镇静剂，她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了。”疗养院的护士道。

凌司穆点了头, 进了病房，郁周也紧跟其后。凌母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二人，像是在瞧着外面的天气。

郁周的目光也随着看去, 天空阴沉沉的，疗养院外的绿植没了阳光的普照，显得死气沉沉，一切都笼罩着一种沉闷的氛围，郁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看的。

“妈。”凌司穆叫道。

凌司的轮椅缓慢地转动，看到凌司穆仍是一脸的不悦，二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一对母子，反倒是有些像仇人。“你来干吗，我还没死，你没必要来。”

凌司穆没有回凌母的话，只道：“疗养院给我打了电话，你状态不太好。”

郁周的出现吸引了凌母的注意力，凌司穆从来没有带人来她这里，“他是谁？”凌母问道。

凌司穆没有回答，走到凌母身边，推动着凌母的轮椅，道：“你该去休息了。”

凌母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凶狠起来，瞧了瞧郁周，又怒视着凌司穆，道：“他是谁？是不是凌辞？”

凌司穆顿了顿，“你觉得他是谁？”

凌母突然笑了起来，“你不会愚蠢到认为他是凌辞吧，那孽种早就被我推到海里了，你想也别想找到他，你们两个孽种，就该死，全部都该死。”

凌母情绪突然又变得激动了起来，将凌司穆的手推开，目光像是在看什么垃圾。

凌司穆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这一种相处方式，神情依旧是冷淡的，按了下床头的按钮，就有医生进来给凌母打了安定剂。

郁周在一旁看着这荒唐的闹剧，觉得实在是诡异，谁家母子能相处成这样，郁周突然觉得凌司穆好像有点可怜，那挺拔的背影好似有几分寂寥。

他们口中的凌辞应该就是凌司穆的弟弟，但是这关他什么事情，郁周不解。

二人从疗养院出来，凌司穆看起来心情不太好，郁周提议一起走走，凌司穆同意了。

因为天气不好，街道上的人群有些少，耳畔边能听到忽忽的，风擦过衣角的声响，二人就这么逛着。郁周的视线有被甜品店吸引了去，橱窗内的蛋糕看起来很是精致，在这灰暗的天色中，日光灯点亮了灰霾。

或许可以给凌司穆买一块蛋糕，心情不好就应该多吃甜品，这是郁周历来的小经验。

“我们进去看看吧。”郁周道。

二人进了店内，郁周瞧了瞧橱窗内的蛋糕，买个大块的蛋糕好了，郁周想着刚刚发了工资，不如阔绰一把。

于是将目光锁定在了几何造型的奶白蛋糕上，上面有一些波浪的点缀。

“你好，我要这个。”郁周对服务员道。

“好的。这就给你包起来。”

凌司穆要付钱，郁周按住了凌司穆刷卡的手。“我来付。”

郁周付完钱，将蛋糕递给了凌司穆，“哥，这个蛋糕送给你，吃点甜品心情会好。”

郁周的嘴角浅浅地勾着笑，认真地看着凌司穆，世界像是灰蒙蒙的铅笔画有了一抹灿烂的色彩，砸中了凌司穆的内心。

凌司穆顿了顿，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郁周也愣了愣，他没想到这么巧，“哥，生日快乐。”

“可以陪我过一个生日吗？”凌司穆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过生日了，今天却出奇地想过一次。

“当然可以。”郁周震惊凌司穆的生日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这种上流社会过生日不该都像周恪那样大操大办吗，郁周不解。

门锁被打开，郁周跟在凌司穆身后进了屋，这是凌司穆的另一处房产，有钱人的资产让郁周狠狠仇富了，收回了一些觉得凌司穆可怜的心思。

凌司穆的每处房产都跟他这个人一样，冷冰冰的，看起来没有什么色彩，黑白的色调，让人觉得有些压抑，郁周觉得应该房子就应该要有生活气息，多一些可爱的小物件之类的。

郁周回了神，“过生日就应该吃生日蛋糕，需要点蜡烛。”郁周把蛋糕的塑料外壳打开，将蜡烛塞进了凌司穆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