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边擦着鼻涕,一边问我:小千夏,最近钱够不够花呀?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怕他有诈,我直接反问:怎么了?你工资不够用了?
没有。及川彻从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了自己的钱包。
我:哟?
他从钱包里又扯出了一张纸巾,擦鼻涕。
我:
及川彻神色如常地把脏了的纸巾捏成团,丢在桌上,又问:关心你一下嘛,钱够不够花?
我好像知道他在搞什么了,无语地看着他,冰冷地吐出两个字:不够。
那小千夏喜欢钱还是黄金?及川彻又在口袋里掏。
我铁定他什么都掏不出来,随意地回答:黄金。
及川彻点点头,这次居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盒子,我脸上的冷漠没绷住,眼前一亮,伸手就要去拿:你真有啊?真买了?
青年顺着我的力道开了盒子,丝绒质地的盒内躺着一颗圆滚滚的费列罗。
我:
及川彻帮我把费列罗拿出来,盒子放在桌上,一边拆一边往我左边递:吃一颗?很甜的。
你有病吧?
哎呀,这种巧克力真的很好吃的。及川彻见我拒绝意图很明显,也没生气,自己塞嘴里吃掉了。
我差点没把筷子掰断。
哈哈哈哈,真不逗你了。他笑的超大声,最后从裤子口袋里拉出来一条金手链,垂在我眼前:将将给你带的礼物。
哇!
这种一波三折的心情真是给我拉扯到位了。
我笑得眯起眼睛,任由及川彻拉过我的手腕,把手链戴在我的手腕上。
在头顶的灯光下,金子闪闪发光。
及川彻问我:喜欢吗?
我即刻回答:喜欢啊!
没人会不喜欢金子吧!
喜欢就好,每次你来阿根廷都会给我带我喜欢的东西。他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我:爱是需要回馈的,你能喜欢这个,就再好不过了。
我无比欣慰地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短发:你长大了啊,阿彻。
再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就要把手链收回来了哦。
!
我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摇摇头。
许是注意到坐在对面的岩泉一这餐饭吃的有些沉默,及川彻在逗完我之后又看过去,问道:小岩?你怎么了?身体有些不舒服吗?都不怎么说话。
岩泉一顿了顿,才说:可能昨天睡得不太好吧,今天没什么精神。
小岩平常工作很辛苦,我不在的时候也多亏了你帮我照顾小千夏,肯定操劳吧?
别说这么恶心的话。岩泉一满脸嫌弃地别过头:千夏也是我朋友,算不上什么操劳。
及川彻眨了眨眼睛,抿着嘴角露出一个笑容,但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而又聊起了另外的话题。
晚上饱餐一顿,及川彻没有其他想去的地方,今天晚上的活动也就到此结束了。
岩泉一回我公寓拿自己的公文包,离开前视线在我和及川彻之间转了一圈,最后互道了再见,这才出了房门,去走廊上等电梯。
我一看时间其实也不早了,于是拿着自己的睡衣进了厕所,打算先卸妆再洗澡。
只是,我的卸妆膏盒子才拧到一半,及川彻就蹭了进来,按住我的手,将我的卸妆膏抽走,放回台面上。
他用腰部抵住我的后背,手臂环住我的肩膀,下巴搁在小臂上,说话时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后,嗓音似乎并不如平常那样甜腻,我很清楚他这不是对我撒娇的状态。
他问我:下午在房间里,你和小岩对着镜子在干什么呢?
压下声线来的声音在清澈之中多了些说不清楚的味道,旖旎暧昧,问出来的话却与暧昧无关。
我的耳朵痒痒的,却被他的脸贴住,完全躲不开,只好忍了忍瘙痒感,然后才开口:你来的时候他在帮我整理缎带。
嗯,我看到了,这个蝴蝶结系在这里很好看。
他的嘴唇从我的耳边,挪到了我的后颈处。
柔软的唇瓣摩挲着皮肤,在我制止前,他用牙齿扯开了缎带的一角,整个暗紫色的蝴蝶结瞬间解开,从肩膀处滑落到洗手台上。
像是在拆礼物一样。
没有蝴蝶结的遮掩,雪白的皮肤和低头时会稍微凸出来一些的椎骨。
这个就是他拆开之后,呈现在面前的,最美丽的礼物。
舌尖划过,紧接着嘴唇也轻轻稳着。
我在这一瞬间犹如被电流击中,身子软下来,连忙用手掌撑住洗手台,这才没直接腿软地跪在地上。
及川彻的手往下移,一只手环住我的腰,将我抵在洗手台上,另一只手用手指插入我的手背,带着我的手心撑住镜面。
他亲吻时发出的声音好听,从椎骨到锁骨,从锁骨到颈脖,轻柔遣倦,每一个吻都能轻而易举夺走我的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