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倾叉着腰,勾了勾手,说:“你靠近点,我说对不起给你听。”
“不用了。”梁淙捏住她勾出来的手指,放在嘴边贴了贴,才给扭回去,“我多活两年再说。”
“……”
类似的相处和对话有很多,并不新鲜,其实是久违的感觉,多到她心脏抽抽。她心里想的是抛开过去,全新开始,可是根本抛不开,因为人是过去那个人。
梁淙回厨房收拾了水池里的叶子和花枝,开始准备晚饭。他看了周倾买来的东西,都是速食。
周倾当然会做饭,也能照顾好自己,只是她没有必要在这里发挥长处。
冰箱里有长时间能放的东西,他拿出来解冻,算算时间,需要快一点。周倾却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他,细细地闻了下他身上的味道,是洗完澡后十分清新的香,突发奇想道:“我想,我们是先吃饭,还是先去做?”
他并没有想在今天跟周倾上床,包括也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自己家。
周倾当然意识到了梁淙的愣怔,但是她不是个会在这种时刻想太多的人。
从后面松开他,绕到前面捧他的脸,强迫他跟自己接吻。梁淙没忍住,唇齿间溢出笑声,然后弯了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你喜欢花,晚上回来我去买花瓶。”
“随便吧。”她不在意这种事,一直用浴缸养花好了。
周倾用膝盖撞了撞他的腰,梁淙低头,紧闭的唇缝张开,清凉的薄荷中带了点甜味,瞬间灌入她口中。
周倾伸出舌尖去接,最后苹果汁和牙膏味完全混合在了一起,充斥着她的口腔。炽白的灯光下,他耳朵和脖子上的皮肤有点红,发丝上的水让她误以为那是汗。
周倾在这个时候睁开眼,仔细地看着他,伸出手去摸他的头发,很凉,是没有擦干的水。
梁淙察觉她的目光,捏着她的下巴,两人的唇分开一点,“看什么?”
周倾才发现问题,“好奇怪,你这次回来没有提前告诉我。”
梁淙轻轻地笑了下,“我以为你
并不在意这种事。“好几次发给她,周倾对此毫无反应。
“我以后会在意的。”周倾的确还没有形成习惯,但她下定决心好好谈恋爱,“你以后都要发,事无巨细。”
“好。”梁淙答应她。
“你这次又去香港了?”周倾问:“干什么呢?”
梁淙不想说:“能专心接吻吗?”
周倾还是没有多想,因为那不是她感兴趣的事。
梁淙没有问周倾怎么在今天忽然来,亲完,他掐着时间做好了晚饭,两个人一起吃完,又坐在阳台看一会儿月亮也就差不多了,这是周倾该回家的时间。
她却裹着他的毛毯睡着了。
梁淙拍了拍她的脑袋,“周倾,起来了。”
她起床气很大,生拉硬拽会发脾气。以前梁淙心情好的时候会耐心点,但耐心经常没有多少。
他又给了她五分钟时间,蹲下来晃了晃她的手臂,很轻地说:“宝宝,再不醒我亲你了。”
周倾的眼皮沉得纹丝不动,梁淙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了还有门禁,反正不是他。
他在耐心告罄之前再次吻她,确切地说是咬,果然周倾的嘴唇一吃痛就惊吓地睁开了眼,看见他的脸后,怒目圆瞪。
梁淙恢复她睡前那副冷静的脸色,“很晚了,回去再睡。”
“你的叫醒方式真特别。”周倾怀疑自己的嘴唇破皮了,摸着确认了一下。谁家用嘴亲醒人的,以为自己是白马王子吗?
“你起不起?”
周倾腿一抬,翻了个身压在他身上:“我今晚睡这了。”
“你最好是有这个胆量。”他的小腹被她的膝盖撞得像得了阑尾炎。
“你看着吧。”
梁淙判断这份硬气不会持续五分钟。他就算想留周倾,但也要顾全大局,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激怒苏荃,明目张胆地对她的女儿进行留宿。
两人再次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挤在了沙发里,梁淙去摸她那个弹跳的地方,里面也在跳,是健康有力的心脏。
听见她说:“我搬来和你住,好不好?”
梁淙手下的力度加重了一些,感觉到她心脏跳的更大力了。
“你不愿意算了。”她也不是很想跟他同居,只是试探。
“不是。”他直觉她在说谎。
周倾的确在开玩笑,她只是有了几天的外勤时间,她自己没忍住先笑了起来,解开他的睡袍,钻了进去。
客厅里有张丹麦原版的蛋壳椅,椅背很高,成包裹形态,可以完全挡住一个成年男性的身体;羊毛材质的椅面,手可以稳稳抓住,而不会因为手心汗湿打滑。
梁淙把她抱了过去。
所有的灯都关了,借助月光,周倾小心完成手里的动作,缓慢地提着腰臀。
“这几天,你有想我吗?”
“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