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互联网行业发达,能赚到很多钱,可惜我老了看不懂了,你懂就行。”
妈妈这样强势的人承认自己“老了”,周倾心里很难过。
“舆论环境,三十多年从来没有改变过。对逝者多是怀念,而对生者都是责难。”苏荃懂得的,这两天也在网上逛了逛,去了解了周倾所做的事。很快就清楚了。
她很欣慰周倾有这样的果决,而不是随了她父亲的优柔寡断。
取得谅解后,周倾灵活展现了她的变脸技术,那张五分钟前还沮丧的,立马又露出了笑。她一笑,原本干涸的创口又撕裂了,重新流血。
这次是在家里明晃晃的灯光下,苏荃看的一清二楚。
苏荃在心里忍了忍,想说随她去吧,小孩子都爱玩。但她发现自己实在忍不了,“倾倾,你在事业上可以犯错;梁淙这个人有能力呢,只当个合作伙伴是不错的。”
“然后呢?”
“但是多一步,就不要往前走了。”苏荃的脸部并没有表情,但说出来的话,让周倾清晰感知到她的脾气,“如果你不听话,妈妈会生气。你知道后果。”
周倾看着她,嗓子里瞬间被堵满了沙子,心脏也止不住发颤。
她缓了口气,乖乖回答:“我知道的。”
“不早了,去休息吧。”
周倾洗完澡光着身子,坐在床上抹身体乳,心不在焉地想着事情。
江浙地区这么潮湿,她的小腿在冬天仍有点干,周倾着力涂抹四肢,后背碰不着,她试了几次,一坨白色的乳液蹭到了头发上。
心里很烦,甩手把瓶子扔到了地板上。
涂不了拉倒,她要睡觉了!
这场雨不大,但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梁淙回家前,去附近的超市买点东西,护发精油,身体乳,避孕套,乱七八糟的日用品家里之前没有,添起来很繁琐。
拎东西上楼时,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苏荃话里的意思,这个女人性格并不外放,很难参透。
他的指头上沾了些雨水,指纹失效,尝试了几次才把门打开。突然就想起了几年前的一个情况,他因为发烧,手抖着开门,身后突然有个冒失鬼出现,吓了他一大跳。
头一天周倾刚和他吵完架,话骂得很脏,她气得汗毛几乎立起来,说她以后再来他家就是狗。
她夺门而出,他懒得追。
冷战一天。他从外面回来,开门的时候听见身后有细细索索的声音,像老鼠啃咬电线,扭头便看见了周倾。
她并不看他,穿了一件肥肥大大的卫衣,戴着兜帽,靠在墙边像个小偷,梁淙问她:“你怎么上来的?”公寓楼下有门禁。
她说:“我有卡。”
他被气笑了,“谁说的,再来就是狗?”
“我又没进你家门。”
当天他的身体极度不舒服,上下交困,手一直发抖,又听见她的笑声,问他是不是因为吵架输了,气得小脑中风了。
她好像有什么病。
梁淙不搭理她,换了把钥匙,门终于打开,他走进去,看着还站在门口的她。
两人就这么抻了很久,他没耐心了,“你站那里,是要当保镖吗?”
周倾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
梁淙伸手把她拽进屋里。
“这次是你强迫我进来的。”
“嘴闭上!”他不明白她,“你怎么能那么骄傲?”
她只会说:“你不骄傲?那你给我跪下求我的原谅。”
“你想死吗?”
踢上门的同时也抱住了她,摸了摸她的脸,梁淙突然想笑,这个时候应该一炮解千愁,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地抵在门边接吻,力度如同海啸席卷大陆,不给喘息机会。不能杀人,就亲死对方算了。
周倾急匆匆去扒他的衣服,这样热的天他竟然穿高领毛衣,脱完看见他脖子上有几道血印子。
吵架时,她本意是甩他巴掌,奈何手没够上去,指甲抓伤了他的脖子。当时没显现,过后才流的血。
他没法不遮住,否则别人会以为这是出轨被抓的报应。
“我不是故意的。回去以后,我很后悔,中午就过来等你了。”周倾立即道歉,她的眼眶都红了,没想到这么严重。
“乖了。”梁淙忽然就心软了,摸摸她的脑袋:“只是破了点皮,没什么事。”
周倾要去给他拿创可贴,被拦住了,他掐住她的腰再次抱了起来,仰头与她接吻。
这个吻是湿漉漉的,饱胀而酸涩。
“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