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不是一道而是三道,最大的那条疤中间有白色的增生,交错的,一定是缝过针,周围还是粉红色,新鲜的。另外两道细碎的,被埋在头发里,看不见。
李朝闻的心细细密密地疼起来,他俯下身,捧起于磐的头,温柔地往伤疤上吹风。
像小时候,妈妈对他那样。
疤早就不疼了,可叫他这么一吹,就算是石头也开花了。
于磐一把死死地搂住他,李朝闻也环住他脖子回抱,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拥抱越来越用力,于磐扯住他的领子,发疯似的地拥|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