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播放了他刚做完手术还没有完全从麻醉状态醒来时,大唱“红烧鸡翅,我喜欢吃”的视频。
“……这不可能是我……这不可能是我!哥,删掉吧,求求你了,太丢人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三更半夜到处乱跑了!”
危从安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见危超凡情况稳定,情绪也不错,他就出去办事了。等所有杂七杂八的事情都办完,他回到酒店稍作休整,又给贺美娜发了条消息问可不可以视频。
她很快回复:“当然可以。只要你不介意我刚起床。”
他立刻把视频拨了过去,果然看到她在晶颐公寓的洗手间里,戴着粉红色鸭嘴夹正在洗脸:“生日快乐,小寿星。”
贺美娜拿开毛巾,露出一张素净的俏脸:“已经过啦。”
这两天危从安的神经一直高度紧绷,现在看到电话那头的未婚妻,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我这边还没过呢。”
“谢谢啦。你订的蛋糕很好吃。”听他口气轻松,贺美娜心想小凡那边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手术做完了?怎么样?”
“做完了。比我预想好很多。只是后期的复健估计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四个字就是虚惊一场,“医生说四十八小时内没问题就可以出院。夏姨坚持要回格陵,小凡也想回家休息,我们应该过两天就会回来。”
“嗯。航班确定了告诉我。”
“我都安排好了,包机回来。到了格陵,救护车直接送到医院去。所以你不用来机场了,我们在家里见面吧。”
“嗯。那也好。我打算待会去医院看望你的爷爷奶奶,要不先挂了,等我到病房再开视频,这样爷爷奶奶也可以和你说说话。
他摇了摇头:“不了。我只想和你说点悄悄话。”
她停下了梳头的手,笑眯眯地看着镜头那边的未婚夫:“你想说什么悄悄话。”
他眯起眼睛,朝镜头凑近了一些:“让我看看我们美娜有没有好好地戴着戒指。”
“戴着呢。”她把左手伸到镜头前,“就是太重了,很不习惯。昨天晚上做梦梦见自己左手被石头压住了。”
危从安只手托腮,笑了起来:“没事。戴一戴就习惯了。”
贺美娜见他这么说,也不好现在就告诉他自己的打算是戴两天就收起来或者挂在项链上:“你真是太聪明了,明信片寄到月轮湖俱乐部。万一收到明信片的时候我们分手了,也不至于太丢人。”
“现在说这种话合适吗?”危从安皱起鼻子来假装凶她,“你寄给我的明信片呢?寄到哪里去了。”
“……啊!这个……其实不重要。”
“你说不重要,那一定很重要。没关系。我生日那天就能揭晓。”
“从安,你生日那天我们出国玩,好不好?”
“贺美娜。有必要因为一张明信片逃到国外去吗?”
两人都笑了起来;危从安很自然地对未婚妻报备接下来的行程:“小凡这边应该不需要我操心了。我打算明天飞一趟圣何塞。”
贺美娜“嗯”了一声,他既然已经到了洛杉矶,当然要去一趟圣何塞:“你自己当心些。别太辛苦。”
“嗯。我知道。”他柔声道,“等我回来了,给你补过生日。”
“等一下。”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离开了镜头范围;再出现时手里捧着一块蛋糕,“既然洛杉矶还是十九号,现在就给我过生日。”
“好。不戴个生日帽么?”
她往蛋糕上插了一根蜡烛,点燃:“一直戴着呢。”
他笑了起来,边打拍子边唱:“祝你生日快乐……祝美娜生日快乐……”
大洋这头的她十指交叉,闭上眼睛许了个愿,然后吹灭蜡烛;大洋那头的他鼓起掌来。
“这样过生日还挺有意思。”贺美娜笑道,“这块蛋糕留给你回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