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坏一点就可以半推半就地进去了,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用手……他图什么呢?图他抖被杜思贝揪得头发都掉了几根?找个正常炮友不好吗?大冬天的,躺在杜思贝冰凉的小破床上,陈行简觉得自己又在花钱找罪受。
杜思贝看着陈行简的不倒金枪,犹豫半天,她吞咽了一口后说:“我还是继续给你……”
“叫你别折腾了。”陈行简像是不耐烦,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腿。
杜思贝心里过意不去。
金主上门找她服务,结果变成金主给她卖力服务。
她主动说,“这次不算。”
“怎么不算?就这样吧。我走了。”
陈行简淡淡地说完,掐了烟,起身下床穿衣。
窗外的天光亮了一点,微弱的光线投进屋子里,照出满室破败的家具,仿佛一场梦醒。
杜思贝怔坐在床上,看着陈行简沉默穿衣的宽阔背影。
他已经厌倦了她一次次的推拒。
还是这个原因吧。
交往过的几任男友最后跟她提分手,也都是同样的理由。陈行简本来就是她够不着的人,唯一能维系他们关系的,是他对自己身体还有几分兴趣。但她偏偏连最基本的交合方式都无法接受。天底下有几个男人愿意谈无性的恋爱?
何况他是陈行简。
杜思贝觉得心脏都被揪了起来,胸口传来一阵撕扯的疼。她忽然不可抑制地耸动起肩膀,飞快捂住脸,却还是有一滴眼泪落到了浆洗过的,干硬的被子上。
吧哒——
陈行简脚步一顿,他回过头,发现床上的人颤抖如筛糠。
她哭红了脸,但竟然一声不发,只有床架发出微微的抖动。
陈行简一挥袖管,反身走回床前,半跪下来仰望着杜思贝。
他将双肘压在床上,前倾着身子问,“你哭什么?”
钱给你挣了,也没让你受委屈。
你哭什么?
杜思贝捂着脸不给陈行简看到自己的窘态,一个劲地摇头:“我没事,对不起,对不起……”
“你对不起我什么了?”
陈行简拧起眉,试图从杜思贝的指缝里看清她的脸,“是因为我说不做了,你不开心?”
杜思贝摇头。
“我嫌你活儿不好,伤你自尊心?”
迟疑半秒,也摇头。
陈行简想去摘开杜思贝黏在脸上的手,她却用手肘推挡开他,更发狠地按住自己的脸,仿佛那里已被毁容得触目惊心,只从废墟里传出断断续续的抽泣。
陈行简没再坚持。他的目光从她凌乱的头发,移到她掐得发红的十指上。
陈行简平静下来,过了足有几分
钟,他轻声说,“杜思贝,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我……”杜思贝一开口才听见自己声音,哑得像面破锣。
她咳了几声,焦急跳动的心渐渐归复原位。
说吧,杜思贝?
你还想跟陈行简见面不是吗?
你不好奇他知道真相后的反应吗?
他这是在关心你啊!
杜思贝:“我曾经……”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陈行简拿过手机看了眼,挂断电话。他给jerry发了条微信,反扣手机,看回杜思贝:“我听着呢,你继续说。”
可电话铃声再次“丁零零”响起。
杜思贝从脸上放下双手,红着眼笑了笑,“你接吧。”
于是陈行简从她眼睛上移开视线,接起电话。jerry热情洋溢:“nick新年好啊!展台已经布置好了,我让老郑几点过去接您比较合适?”
陈行简想起,今早7点,他得去公司做新年献词演讲。
他看着杜思贝,对电话那边说,“我昨晚没回家,老郑不用白跑一趟。我40分钟后到公司。”
杜思贝也想起陈行简作为首席执行官的任务,“你今天得演讲是吗?那你快走吧!”
陈行简不依不饶:“你刚才要说什么。到底为什么哭。”
杜思贝:“……”
“不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