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不敢相信自己昔日的徒儿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就算是堕入魔道，修为长进也不可能如此之快，更何况孟映雪状态一点都不像是被魔气侵蚀过的样子。

不过也有可能是她用了什么法器压制。

但就算是如此，能够拦下自己的众多支援，这样的通天能耐，玄虚掌门是不可能相信的。

“映雪，你什么修为，你以为为师不知道吗？”

“难道，你真的走上了邪门歪道？”

“就算……用尽了手段，你怎么可能……把那么多……”

絮絮叨叨的话语还能来得及说完，孟映雪却忍不住笑了。

“掌门，你真的以为你很懂我吗？”

她眉毛一挑，有着一种几乎病态破碎的美。

让人看得着迷。

“只要现在我想，这里的任何人，我都能杀。”

“你以为我不敢做吗？”

唇角微勾，孟映雪眼眸中倒映的是玄虚惊恐的表情。

心里说不上是愉悦，还是什么别的，唯独此刻孟映雪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什么世俗框架，什么条条框框，那是针对灵韵仙宗的弟子。”

“可如今我已然不是，掌门又当如何？”

“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我作出决定，我说出来，你们又为何不信。”

“昔日代表我身份的玉牌，我已然销毁，不信——你们自可以去查证。”

孟映雪说这话时认真又带着几分疯批的感觉，让沈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现在的孟映雪很像是小说后期已经进入完整时期的孟映雪。

说实话，沈惜到现在也不能明白，作者究竟是怎么把这本小说给写……烂尾的？

还是说，在孟映雪的上一世，小说中的她注定是悲剧吗？

“师姐，这些都是真的吗？”

“你当真是自愿的？”

有沉不住气的弟子两眼泪汪汪的上前一步，他们实在无法相信孟映雪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是。”

“我此行此举，都是由我本人意愿。”

“和他人没什么关系。”

“你们若是不想死，那就不要再问这个话了。”

孟映雪看向沈惜的方向，心中开始揣摩尊主要如何行事。

说实话，她在灵韵仙宗修行了几百年，对这里的山草树木、亭台楼阁都极为了解。

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但如若尊主要处理这里，孟映雪大概会选择闭上眼眸，用法术封闭自己的五感，让自己做到置身事外。

她不想再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去救人。

那是她悲剧根源的开始。

松柏被风吹的簌簌作响，沈惜看着灵韵仙宗的弟子和长老截然不同的表情，瞬间就来了“挑拨离间”的兴趣。

不用多想。

她拿的就是反派的剧本，做一些反派的事情，也不是很过分吧？

白皙的手指搭在红色的袍服上，沈惜整个人又跟没骨头一样贴在了孟映雪的身上。

她就像是有那么一丢丢恶劣的炫耀般，给灵韵仙宗的众位弟子看。

“你们瞧瞧，你们师姐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你们该反思的，难道不应该是这座宗门吗？”

“又为何要怪你们敬重的师姐呢？”

“你们师姐对你们不好吗？”

几句话煽风点火，火上浇油的味道非常浓郁。

听的几位长老只皱眉头，但有先前狐妖魔尊断他们一臂的经验在先，这会儿他们都不敢开口说话了。

只敢大眼瞪小眼，怒目圆睁的看着沈惜，却敢怒不敢言。

毕竟惹怒这只狐狸的下场，就是变成那已经快速化作枯骨的手臂。

让人心惊胆颤。

“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师姐跟你又是自愿的吗？”

“传闻中……狐族最会魅惑人心……那你又如何能证明……你……你不是蛊惑师姐的？”

被沈惜几句话说的心动，有一名年岁不大的女弟子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