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万物都是有规律的,也有代价。
我想要完美的结局,总要牺牲点什么。
可是我又不想牺牲朋友、家人和恋人,就只好暂时牺牲掉我自己。
游扶泠:这个世界都不流行自虐型救世主了。
她语气活泼了许多,丁衔笛哀怨道:你不应该担心我吗?
我担心,但游扶泠也了解丁衔笛,但是你这种人,不做没准备的事。
就像以前的比赛,每次都惊险万分。
丁衔笛太漫不经心,输赢都轻而易举。
我不会为你哭的,游扶泠知道她爱看什么电影,推开丁衔笛还黏着她的怀抱,我要你把一切计划都告诉我。
我要做什么,才能彻底走到结局。
丁衔笛:现在说吗?
她们的小型飞舟停在轨道边沿,可以俯瞰天都大半夜景。
偶尔有修士开着酷炫的飞舟经过,似乎经过加大了引擎的处理,矿气喷出,简直像尿了。
游扶泠:不想说就算了,总是推三阻四。
飞舟没买几日,已经堆满丁衔笛成日闲逛买的东西,还有不知道她哪里买的丑东西。
一金一银两条蛇挂在仪表盘上,随着起降摇晃,和交尾似的,昨日巴蛇上飞舟还哑巴好半天。
上古凶兽似乎从未有过对象,蛇脸也露出两团红晕,过了好一会才埋入梅池的小挎包,声音颤巍巍,说你们不知廉耻。
梅池比丁衔笛抢答,说你一条蛇要什么礼义廉耻。
似乎这句话都能令她想起祖今夕,露出几缕落寞,望着窗外不说话了。
怎么又成了我推三阻四!
丁衔笛从储物灵珠拽出一条黑色的大氅,披在两个人头顶,像是隔绝出了小片仅二人可见的空间。
哪怕成了修士,她的凡人做派依然不少。
星光下坠,丁衔笛轻声说:要讲很久的,没有盘古开天,也得说到天亮。
游扶泠:可以从梅池和祖今夕说起。
她还惦记着当初丁衔笛在藏书阁找到的《琉光杂记》,得知里面的内容不是宣伽蓝写的,而是娄观天留下的,咬着唇半晌不言。
丁衔笛看得出游扶泠想骂她,又苦于没有骂人的词汇,只能忍着。
她伸出手舍身泄愤,目前手臂上还有某骨头蛇留下的牙印。
丁衔笛看她侧过脸,条件反射地抽回自己的手,不能再咬了。
游扶泠嗤了一声,丁衔笛又低声道:回去我换成蛇信伺候阿扇小姐,可以吗?
头顶的大氅沉重,明明她们的飞舟合上了半棚户顶,不存在其他路过的飞舟瞧见她们的状况。
丁衔笛偏偏喜欢偷着说话,游扶泠就吃这一套。
就这样吗?游扶泠的手已经被丁衔笛焐热了。
这几日丁衔笛照顾游扶泠照顾得无微不至,比起道侣,她们更像是凡人的夫妻,举手投足说不出的默契。
结合倦元嘉的话,梅池怀疑她俩在公玉凰的幻境里洞房了千百次。
羡慕得饵人偶尔冒出希望公玉凰也给自己和阿祖弹一首的冲动。
丁衔笛又压低了几分,视线昏暗,彼此的呼吸缠绕,那你还想要什么?
游扶泠的身体大不如前,若是从前,丁衔笛还想躺着享受。
鉴于道侣就这个德性,十比一都算丁衔笛大获全胜,她前倾,下巴贴在游扶泠的肩窝,不说我怎么知
游扶泠没有听她说完,掐住丁衔笛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另一个人笑着张开唇,任由游扶泠充满压迫地和自己纠缠。
这艘能在天都买上一层楼的飞舟还是太小,售卖部的小二是练翅阁那位改造人小杪的朋友,长篇大论说很适合你们二位。
什么两位真人都很清雅,不似一些肥头大耳的真人,完全容纳得下
个屁。
丁衔笛手撑在飞舟的窗上,喘息抹去痕迹。
游扶泠的肺活量太有问题,无论哪个世界都是体检不达标的存在,亲吻超过三十秒就要晕厥过去,还需要丁衔笛渡气。
太弱了。
丁衔笛把人勾回怀里,飞舟摇晃,大氅早已落下,月亮在游扶泠迷蒙的双眼里仿佛正在升降,她差点以为自己躺在池水里。
不准逃。
游扶泠气若游丝,亲吻的红令她原本失去血色的面庞浮上几缕黛色,像是玉雕打了腮红,多了几分人气。
丁衔笛啄了一口她的唇角,下一瞬被一双纤弱的手揪起衣领。
道侣的不满浮上眼尾,过度亲吻涨出的眼泪在眼眶打滚,这一瞬连窗外的月光都成了不起眼的点缀。
游扶泠:就这?
丁衔笛:不是说要听我坦诚?那等会儿再亲。
游扶泠知道她想拿捏什么,却只随心动,现在亲。
几度轮回,只有陈美沁是她的完美妈妈。
但游扶泠是病弱女儿,也无法做到想要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