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余不焕打岔,丁衔笛都没工夫追问出柜,怎么就出柜了,我不是还昏迷呢么?
游扶泠低着头,戳着丁衔笛拉丝的修袍,你喊我的名字太亲密了,家长怀疑我们偷偷恋爱,有问题吗?
丁衔笛:我们谈了?
游扶泠理直气壮抬眼,所以先出柜,有问题吗?
丁衔笛被噎得无话可说,她往后一靠,算了,出就出吧,反正我妈接受能力很强。
你妈妈呢?
游扶泠:她问我为什么是你。
被迫出柜的对象比她还理直气壮,不是我还能是谁,我很差劲吗?
游扶泠:差劲死了,别拿我袖子擦脸。
丁衔笛吞了不少老祖宗爆的丹药,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外边过了多少年。
她们边上全都是通关的奖励。
丁衔笛倒在地上,看着堪堪过半的进度条,忆起自t己在幻境里的那个名字,又说:我好像不仅仅是配角。
游扶泠把玩着手上的避水珠,上面映照出她和丁衔笛朦胧的影子,口吻淡淡:配角和主角都不是别人说了算的。
她把那颗珠子放到一边,又捞起丁衔笛在她不在的时候得到的剑。
传闻剑冢法宝众多,想必也都是首座的陪葬品。
万年前的一代宗师藏品丰富,以前的修士堪比全科,这把剑看上去便不是凡品。
这把剑缠着无数符文,内部中空,没有剑鞘就够怪的,还少了需要镶嵌的东西。
游扶泠指尖扶过剑柄,问丁衔笛:你喜欢这把剑?
不是凡品不代表长得漂亮,丁衔笛随手扯了一块布包住剑身,把剑放到一旁,你不喜欢,我看得出来。
游扶泠:不如我送你的好看。
那把剑还在她们修真公寓,摆得像个藏品。
游扶泠已经得知五系大比的前因后果,嗤了一声,早换了我送你的剑,就不会中别人的计策,假清高。
丁衔笛嗯嗯两声,是是是,还是阿扇大人深谋远虑。
游扶泠也明白公玉璀也是算无遗策,即便丁衔笛用她的剑,依然有咒术。
她嘴上不认输,骂了一句:阴阳怪气。
丁衔笛笑了两声,扫过虚空的休息倒计时,脑内复盘了自己这惨烈的经历。
山洞里的蛇身,还有游扶泠那恐怖的捧头亲吻。
虽然都是自己,真的蛇吻对丁衔笛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她忽问道:你不害怕吗?
游扶泠还在看地上的上古符箓和没见过的真蛇皮袋,什么?
那日的记忆在丁衔笛脑海零零散散。
她只记得一片混沌中游扶泠从天而降,一身彩色的道袍炫目之极,像极了丁衔笛姥姥爱看碟片里的仙女。
她嘴巴又不饶人,颇有几分口是心非,你那身鸡毛呢?
游扶泠蹙眉:什么鸡毛。
丁衔笛:就你回来那天穿的。
游扶泠:炼天宗的宗门外袍都是这样。
她白了丁衔笛一眼,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师尊也是这么穿的。
丁衔笛被她瞪得浑身舒畅,你师尊穿得没你好看。
游扶泠:你知道就好。
话音落下不久,游扶泠反问,你问我害怕什么?
丁衔笛都不想提了,突如其来的羞赧席卷,她摸了摸鼻子,很不自在地道:我那时候
要说那场面糟糕,丁衔笛都觉得这么形容算小意思。
游扶泠的状态更像疯了的,一条蛇她也喜欢,口味也太重了。
游扶泠:我喜欢。
丁衔笛:什么?
游扶泠:我喜欢蛇。
她在原世界要端庄,在修真世界也是足不出户的大小姐。
光环犹如层层叠叠的纱帐,晕影下的游扶泠也有千面万象,总让丁衔笛冷却后又沸腾,生出无数的好奇。
丁衔笛无言半晌,还有什么更小众的爱好吗?
游扶泠又捞了一个鱼形的法宝玩,丁衔笛越看她拨鳞片的模样越眼熟,拿走道:不要玩弄可怜的小鱼。
游扶泠看她耳根通红,欣赏片刻问道:你不喜欢吗?
丁衔笛:我想过我会变成丑兮兮的魔族,都没想过自己还能物种
得亏那会她神志不清,不然会成为鬼之后被自己吓死的典型。
游扶泠:不丑。
丁衔笛:真的?那你还说我是癞皮蛇。
游扶泠:牙比较丑。
她看向丁衔笛的眼神充满兴味,似乎她们的相处久就是这般此消彼长。
一个人气焰嚣张,另一个边弱了几分,游扶泠凑近,望进丁衔笛还有几分隐隐金色的眼睛,下次用尾巴。
丁衔笛的心都快爆炸了:不要,我的取向很正常。
老祖宗的坟墓干燥无比,壁画闪着隐隐的光芒,多看几眼仿佛会跌入另一个世界。
游扶泠却盯着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