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一怒,伏尸百万,区区四千人,正常尔!”赵循笑道,“她还能将这四万人,连着外头三万全杀光吗?别忘了,我们有苏彦在,他不会许她这般的。”
年过天命的男人抬眸望向亡姐牌位,抬手拭去上头一点尘埃,喃喃道,“七郎虽然不忠不孝,但多少还是有用的,他是女帝的护身符,又何尝不是我们的一道符。”
“那我们接下要怎么办?”舞阳上完香后,又在一侧点烛,“九弟那处也一直不与我们同心。”
赵循将另一侧的蜡烛点上,望着外头森森黑夜,眼神愈发冷漠,“他也是没有廉耻的东西,弃了吧。”
他凑身过去,又说了一句话。
舞阳闻这话,半晌回过味来,似吃了一颗定心丸,咬唇颔首。
月落日出,又是新的一日。
江见月接了苏彦的飞鸽传书,阅过长生境况,只继续谈着前头的事,“赵徜都被查举了,赵循赵律怎会清白?舞阳大抵是觉得自个有陈婉和陈氏倚靠吧。这回要四千人,再给他们一日功夫撕咬,明个晌午开始挑人。舞阳留着,朕还有用。”
夷安闻话,一边侍膳,一边瞥过上头字迹,欲言又止。
“阿姊有话便说。”
夷安顿了顿,“四千人,臣以为苏相会上谏的。陛下确定吗?”
江见月垂眸看自己的一双手,“杜陵邑里若非要说有无辜者,是他们生而原罪。”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