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少女话语低沉,将那碟子静心理气的药都送到天子怀中,持他手捧劳,“儿臣不会下毒,不会断药,你的好兄弟也不会逼宫,一切都是安安静静的。”
江怀懋胸膛起伏不定,喉间血气弥漫。睁开眼,晲她,须臾又合上眼。
似在说,即便没有梁王,他还有旁人,让她休要这般得意。
但是少女确实得意,她轻轻道,“父皇,我不屑做这些,是因为师父不会把药带回来。他带不回药了!”
虎目豁然睁开,“你……不、不……苏沉璧是最想朕、朕活着的,在他心里,朕活着,才能给你减少阻力,没有人、没有人比他更在意朝局安定,在意你的安危……”
“父皇说得对!”少女站起身来,隔窗看外头大雪,抚摸腰间环佩,那里镶嵌有一枚小小的印信,乃苏家军分符令,“师父走时,违制赠我此物,可调苏家军以防万一。然儿臣只动了一人,为我送一封信!他乃两日前持信出发,大雪堵路,按脚程算,追上师父时,距离兴势郡至少还有十中三四的路程。师父得信定会马不停蹄归来,因为信上言——”
少年储君俯身一字一句道,“帝崩,卿速归,以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