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起夜,有没有留灯的并不要紧。”裴芸又随意扯了个谎,只是有些对不住书砚了。
太子颔首,便晓得这意思是不必灭灯了。
他坐回床榻,视线蓦然落在裴芸身上,凝视许久,直盯得裴芸周身不自在,方才淡淡开口,“这可是先头孤自覃县带回来的织锦所制?”
“是。”裴芸道,“臣妾瞧着这匹料子好看,便制成了寝衣。”
“孤记得,你少有这个颜色的衣裳,倒是这鲜妍的颜色更是衬你。”
李长晔说的是实话,虽得那蓝绿穿在裴氏身上也不差,大气稳重,可裴氏到底年轻,红粉的料子一上身,则更添灵动鲜活。
他更喜裴氏的鲜活。
太子的大掌落在她肩头时,裴芸便知今夜逃不过,只他并未立刻行事,而是又似上回那般,撩拨得她娇喘连连,直至流水潺潺。
裴芸躺在榻上眼看太子褪下寝衣,露出孔武有力的身躯,就知她最怕的又要来了。
然下一刻,却觉天旋地转的一瞬,待她反应过来,整个人被抱坐在了太子腿上。
裴芸错愕不已。
然那滚烫的大掌已然烙在她腰间,她听见太子用浑厚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道:“放松些。”
话音才落,被掐住的腰肢便被按着骤然下落,裴芸高扬起脖颈,呼吸微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