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去,“那这次怎么敢到太岁头上动土?”
“我”
豹哥话还没说出口,后颈蓦然一痛,侧脸砰的一声砸在牌桌上,霎时血色弥漫。
他眼珠子挤在眼角,拼尽全力往后瞟去。
只见一名身形魁梧的汉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铁箍一般的虎口按着他的脖颈。
“这位老大,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您了?”
“装无辜?”
男人跃上牌桌,蹲在豹哥的头顶,垂下的眸子中全是刺骨渗人的冷意。
“在川渝赌会,谁不知道朝天门码头是我赫藏甲捞食的地盘?你在那里开盘设局,问过我了吗?”
还真他妈的是因为西南漕运集团的那件事!
豹哥欲哭无泪,自己在接下这单生意的时候,戴爷明明亲口告诉他都打点好了,不会出任何问题。
现在怎么又跳出来一个正主找麻烦,而且也是他们川渝赌会的人?
“赫爷,误会啊,我要是知道那地方有主,再给我十颗胆子也肯定不敢去啊。”
“你现在知道也不迟,起码能死的明白。”
豹哥脸上冷汗直冒,急声道:“是戴爷让我去办的事情,我只是个跑腿的啊!打狗看主人,您就饶了我吧!”
“好一个打狗看主人。”
赫藏甲伸手拍了拍豹哥的脸,问道:“戴徙徒这次让你捞多少?”
“三成”
赫藏甲嘴角笑意更甚,“那你捞了多少?”
豹哥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口中断断续续道:“六六”
“他让你捞三成,你下手捞了六成,还敢说是东家的意思。”
赫藏甲低声道:“那些工奴的命虽然贱,但也不是靠喝西北风就能干活的。现在东家很生气,派人找到了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明白,我明白!我把钱全部吐出来!”
豹哥凄声道:“您大人有大量,这次就饶了我吧。”
“钱,你这次肯定吞不下去了。至于命嘛”
赫藏甲往后一倒,盘腿而坐,看着那双因为恐惧而不断颤动的眼睛。
“我要是连你这种没入序列的杂鱼都放过了,以后岂不是什么货色的人都敢到我的地盘踩一脚?”
豹哥闻言猛然奋起全身力气挣扎,可无论他怎么用力,脑后的铁箍却依旧纹丝不动。
砰!
沉闷的撞击声中,豹哥的脑袋猛然陷进桌面,额头甚至从桌底露了出来。
颈后诡异的翘起一截,被壮汉一拳将脊骨硬生生砸断。
杀完人后,汉子脸色没有任何变化,淡定的像是碾死了一只蚂蚁。
周围的赌桌同样也无视了这边的动静,赌客们牌照打,钱照赢。
壮汉将豹哥的尸体提了起来,上下其手,仔细的摸完了尸体的每一个部位。
片刻后,将搜出来的一叠宝钞递给了赫藏甲。
“赫哥,这孙子身上只有这点钱。看样子,搞来的钱应该大部分都孝敬给了戴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