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五百五百文不能再便宜了!”
傅言深道:一口井便宜五百文?
师傅一张脸皱成苦瓜:“那怎么行呢?这这……”
傅言深转身又要走。
那师傅啊半天啊不出话来。
夏日挖井的不多,特别是这个时候挖井的就更不多了,大家都在忙着农活呢。
他们闲着也是闲着,这活不是不能做,只是这都是辛苦钱了。
“行吧行吧,我同意了,只希望以后还来我家挖井!”
傅言深道:“哪来这么多的井挖?”
师傅又是一噎,说不出话来了,悻悻地。
傅言深道:“一口井得挖多久?”
师傅道:“十天半个月吧。”
傅言深道:“十天半个月!”
师傅吓了一跳:“呃呃快些也得十天八天……”
傅言深将五百文拍上去:“给我两天挖完!只有一口井急些,另一口不管。”
师傅一把拿了钱:“好嘞老板!”
突然想到什么,师傅颤颤巍巍地说:“可、可不可从明天算起,明天后天这两日?”
傅言深咬着后槽牙盯着他。
这一次,师傅咬紧牙关,不敢松口。
终于,傅言深不爽地道:“行。”
师傅松了一口气,闵希也松了一口气。
他们给了定金,回去之时,发现那师傅带着工具还带了一人也跟着他们一起去。
闵希回了几次头,有些不敢相信,师傅讪讪道:“哈哈我们今日就要去打搅一下,探探地。”
闵希道:“也好。”
到了家,师傅探了地,问一声:“方便不方便?”
他专挑了好说话的闵希问。
闵希愣愣道:“方便。”
师傅立刻换上道袍,就开始摆桌跳大神。三杯薄酒,三根香,一番吟唱之后烧了蜡烛纸元宝。
道袍一掀,又换了旧衣裳,直接就开始下地,看的人都一愣一愣的。
他带去的另外一个人认了路就赶紧跑回店叫其他人了,这时也来了,一共五个汉子,还担了许多青砖来。
闵希这下子算是明白了,两天估计是不行的,所以他们要趁今日也挖一些。
闵希也不管他们了,就任由他们做,自己跟夫君在那边砌墙。
砌墙的工作越发娴熟,虽然出去花了一个早上,但是堂屋总算是被他们砌好了,看着还挺整齐的。
另有发现这些挖井的比他们还要激情,晚上他们都吃完饭了,这些人还没打算走,闵希也不好意思进去洗澡。
傅言深站在旁边,皱着眉头,瞪着他们。
领带头的师傅,一开始还想装作看不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走吧走吧走吧走吧走吧,别打扰人小两口。”
终于所有人走了,闵希松了一口气。
傅言深委屈的上来抱他要亲亲,折磨了好一阵,才放闵希去洗澡。
闵希洗得快,傅言深也洗得快,很快回房,又是一夜。
这一夜闵希不敢太过折腾了,他有预感,明日那些师傅还得早来!
果然不出所料,那些师傅们天刚蒙蒙亮就过来了。
闵希打着哈欠出来,见他们干得激情满满的,扭头看自己怒容满面的夫君,轻叹一声,拉着他赶紧吃了粥,然后赶紧出门。
他们今日没有去挖土拌泥浆,而是进城买了糯米熟石灰,石灰得等卖家运到家里来,另外,老板另外还给他们送了一些生石灰,让他们拿回去自己发着玩,到时一并送去。
他们先提着糯米到傅家祠堂的侧屋磨糯米。
闵希还是第一次亲自磨糯米,觉得挺新奇的。
糯米洗过后放了水,从小小的洞口一勺一勺的舀下去,傅言深在旁边推磨,闵希也试着去推了一下,一开始不动的时候推起来倒是沉,推动了就还好。
傅言深推的很快,一圈又一圈,很快的下面流出了白色的米浆,很是浓稠,他们磨得不是很多,就几斤就回去了。
糯米还挺贵的,得四五文一斤呢。
等从祠堂出来,运石灰的车也刚好到了他们祠堂外,一起回了他们家。
院子里挖井的工人还在忙忙碌碌,旁边挖出来的黄泥堆了一堆又一堆。
一桶桶的石灰放下来,卖石灰的老板离开了,闵希先拿着那些生石灰,学着老板说的样子,洗干净破桶,将生石灰放在里面倒了一些水,它滋滋滋的开始冒热气,还冒泡泡。
傅言深拉他走得远远的,以免那些泡泡四处溅过来。
冒完泡泡最后变成膏状,真是稀奇。
傅言深将熟石灰跟糯米浆混了,再打了一些鸡蛋清进去,夫夫俩又开始砌墙,砌完一片闵希觉得还挺好看的,干得越发起劲。
闵希去了他们傅家祠堂,看着那青砖房黛瓦,再想想自家泥土屋子真是寒碜,但是这样一抹下去顿时觉得还